日,说要等一个永远不会老去的人……”
话音未落,尖锐的牛角号声撕裂长空。
数十名蒙着黑巾的身影如幽灵般从山岩后跃出,淬毒的弯刀在烈日下闪烁着幽蓝的寒光。
阿依娜的银铃突然剧烈震颤,她反手抽出腰间弯刀,却被石飞扬轻轻按住:“躲在我身后。”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宛如天山终年不化的寒冰。
石飞扬足尖轻点,整个人如白鹤般掠空而起。明玉功催动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泛起琉璃光泽,所过之处,空气竟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他挥掌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卷起的气浪如怒海狂涛,三名黑衣人尚未近身,便被震得口吐鲜血倒飞出去。“神水宫的余孽,为何阻我去路!”石飞扬暴喝,声音在峡谷间回荡。
混战中,他瞥见一名黑衣人颈间晃动的银铃——正是神水宫特有的形制。
那人甩出的毒镖裹挟着白兰香气,在空中划出致命的弧线。“叛徒的后人也配打听神水宫的事?”黑衣人狞笑道,“当年柳如菲叛逃,早就该将你们这些孽种斩草除根!”
石飞扬身形骤止,毒镖擦着耳畔飞过,划出一道血痕。范杰的话在他耳边回响:柳如菲随石天雨抗金后,神水宫便视其为叛徒。
他周身冰芒暴涨,玄铁重刀虽未出鞘,却已有凛冽刀气四溢:“我与神水宫的恩怨,与此物无关!告诉我,持有另一半玉佩的人在哪里?”
黑衣人却只是狂笑,突然咬破口中毒囊。
刹那间,紫色毒雾弥漫,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转眼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
石飞扬运力挥掌,冰魄寒气将毒雾驱散,却只在血泊中寻到半枚残缺的白兰花瓣。
阿依娜轻轻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阿郎,他们如此忌惮,反而说明我们找对了方向。”她的银铃在风中轻响,带着草原女儿的坚毅,“无论前方有多少凶险,我都与你一同面对。”
石飞扬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天山主峰,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将半块玉佩贴在心口,那里还留着阿依娜温柔的温度。山风呼啸,卷起他的衣摆。
“走吧。”他握紧娇妻的手,“这世间恩怨,总要有个了断。但在那之前,谁也不能阻挡我寻找真相。”
玄铁重刀上的“苍生”二字在阳光下闪烁,在无声诉说着他的信念——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那段跨越二百年的羁绊,他必将踏破天山迷雾,揭开神水宫的隐秘。
盛夏的天山,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