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吱呀作响,这位素来粗豪的大将此刻却如惊弓之鸟,时不时望向紧闭的王府正门。
“卫统领,王爷已三日未出房门,”白振鹰爪微微开合,指甲缝里还嵌着前日厮杀留下的血肉,“若再……”话未说完,卫年华的离别钩突然横在他喉间,冷笑道:“白大人是想试试粘杆处的规矩?”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踱到两人中间,扇面上“谈笑杀人”四字被晨露洇得模糊:“二位何必动怒?王爷神功盖世,岂是寻常宵小能伤?”
穆铁阿突然按住剑柄,玄铁重剑震得剑鞘嗡嗡作响:“可昨夜子时,王府后墙分明有人影闪过!”
众人皆是一惊,岳钟琪的虎头枪“当啷”砸在石阶上:“莫非是红花会余孽?”
话音未落,紧闭的朱漆大门突然无风自开,一股森冷寒气扑面而来,竟在门框上凝结出细密的冰花。
石飞扬一袭玄色蟒袍立于门内,琉璃眼眸泛着幽幽蓝光,袍角还沾着江南特有的杏花花瓣。他缓步而出时,晨雾竟自动分开一条通路,明玉功运转间,周身泛起晶莹光晕,恰似月下寒潭泛起的涟漪。
众将只觉膝盖一软,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地,声浪震得王府檐角铜铃乱颤:“给王爷请安!”
“诸位平身。”石飞扬抬手虚扶,袖中滑出的冰刃擦着卫年华耳畔飞过,将远处一株古松拦腰斩断。
粘杆处统领瞳孔骤缩,这看似随意的举动,实则暗含“移花接玉”神功的巧劲——分明是在警告众人莫要妄议他的行踪。议事厅内,鎏金蟠龙纹长案上摆着刚出锅的鹿肉羹,热气却驱散不了室内的寒意。
石飞扬用象牙箸挑起半片鹿肉,突然冷笑:“听说诸位这几日,连早饭都吃不安稳?”
岳钟琪的虎头枪重重杵地,震得碗碟叮当作响:“末将失职!未能探知王爷去向,甘愿领罪!”
“领罪?”石飞扬突然将玉碗砸向墙壁,碎瓷飞溅处,竟在青砖上砸出蛛网般的裂纹,“本王要的是苗疆平定!包利虽死,石金元残部仍在雷公山负隅顽抗,红花会与丐帮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他猛地起身,蟒袍扫过案几,数十张舆图如蝶群纷飞,“而你们,却在为区区三日行踪疑神疑鬼!”
苏赫巴鲁涨红着脸想要辩解,却被陈风的乌金大扇拦住。粘杆处副统领摇着扇子笑道:“王爷明鉴,我等实是担心您的安危。听闻江湖传言,有神秘高手在古州城……”
话未说完,石飞扬的明玉功骤然爆发,整个议事厅瞬间结满冰霜,众人只觉呼吸都要冻结。
“江湖传言?”石飞扬指尖凝出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