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亲卫队始终保持着诡异的阵型,忽然抬手:“不可贸然追击!”
卫年华心领神会,指挥粘杆处的精英部队绕道侦察。
果不其然,在山谷中潜伏着三百名苗族战士,他们手中的强弩已经瞄准了追兵必经的路径。
石飞扬在空中挥出一掌,“荡魔云”的刀光化作百丈的寒光,瞬间将伏兵的阵型撕裂。
银利的惨叫声与兵器落地的声音交织传来,石飞扬望着满地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悲悯。
他缓缓收起明玉功,轻声命令:“传令下去,救治伤员,厚葬敌军。”
当夜幕降临,关隘下的溪水已被染成暗红。
石飞扬轻抚腰间的朱雀玉佩,回忆起姑苏药堂的白芷花。远处苗岭传来的悠扬芦笙声,不知为何,竟让他想起了当年太湖上的渔歌,两者之间竟有几分相似。
班师回朝的路上,队伍浩浩荡荡。
此战过后,“弘历”牢牢掌握了大部分兵权。
石飞扬骑在马上,望着道路两旁跪迎的百姓,心中百感交集。
他心里明白,自己不再是江湖侠士,不能仗剑走天涯,快意恩仇;但他可以成为这人间的伞,为天下苍生挡住风雨,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腊月的北风卷着碎雪扑打在养心殿的朱红宫墙上,铜鹤香炉里的龙涎香混着药味在殿内盘旋。
雍正斜倚在明黄缎垫上,昔日威严的面庞已爬满沟壑,骨节嶙峋的手指握着翡翠扳指,每一下轻叩扶手都似敲在众臣心头。
石飞扬身着簇新的四团龙补服,玄色蟒纹靴踏过金砖时竟带起轻微回响。
他瞥见御案上搁着的密折,朱砂批注的字迹比往日歪斜三分——那是关于弘时私通隆科多旧部的奏报。“弘历,”雍正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如裂帛,“苗疆平叛,你功不可没。”他勉力直起身子,龙袍下的身形单薄得恍若枯枝,“这‘智勇双全’四字,你当得起。”
石飞扬正要谢恩,却见雍正猛地将茶盏砸在地上,青瓷碎裂声惊得满殿文武齐刷刷跪地。
“可三阿哥弘时!”老皇帝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勾结江湖匪类,妄图谋逆!”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众人,“若不严惩,朕百年之后,这江山……”
殿内死寂如坟。苏赫巴鲁的铁护腕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岳钟琪握着笏板的手微微发抖;卫年华垂眸盯着自己靴尖,离别钩的影子在地面投出扭曲的弧度。
石飞扬突然重重叩首,额角撞出闷响:“皇阿玛!三哥素来仁厚,定是遭奸人蒙蔽!请您念及父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