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刀光映出他额角的皱纹,却在触及沙雾时“嗤啦”作响——黑沙中竟混着铁蒺藜!
陈家洛被蒙面人拽进小巷,墙内传来文泰来的闷哼,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心上。
他想起此前在回疆,文泰来为救自己硬接张召重三掌,如今却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
长剑出鞘的瞬间,蒙面人突然抓住他手腕:“暗室有‘先天八卦阵’,踏错一步便万箭穿心。”
话音未落,一枚透骨钉破空而来,钉尾“火”字朱砂未干。蒙面人闷哼倒地,陈家洛瞥见其蒙面巾滑落一角,露出半张敷着金疮药的脸——竟是杭州知府的幕僚!
他惊觉中计,转身时已见张召重站在三丈外的屋顶,手中碧凝剑挽出妖异的剑花。
提督府地牢内,无尘道长的追魂夺命剑与张召重的碧凝激斗正酣。
剑光如银蛇乱舞,却听“当啷”一声,无尘断剑竟被削去寸许。
“老杂毛!”他骂得狠,心底却惊——张召重的内力竟比三月前更深厚了!
赵半山袖中飞燕银梭刚要出手,忽觉足底一空。
“小心地火!”骆冰的鸳鸯刀及时架住翻转的石板,刀身映出地底跳动的火苗。她望着丈夫文泰来被锁在水牢中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姓杨的!你若敢伤我夫君半分……”
“骆姑娘还是管好自己吧!”李可秀的小妾突然尖笑,发间金步摇抖落白粉——竟是迷香!
徐天宏铁拐横扫,将女子扫飞出去,却觉眼前阵阵发黑。千钧一发之际,陈家洛背着文泰来撞破石门,软剑上还滴着张召重的血。
“总舵主!”文泰来的血顺着陈家洛后颈流入衣领,烫得惊人。
他想抬手推开,却连指尖都没力气动弹。
陈家洛却死死背着他,足尖点地避开弩箭,耳中只有文泰来越来越弱的心跳声,如擂鼓般催着他往前冲。地牢出口,石飞扬的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翠羽轻轻颤动。
陈家洛骤觉喉头腥甜——那是霍青桐从不离身的翠羽,此刻却在仇人手中。
“交出玉瓶,退出中土,朕便放你们一条生路。给你三个月思考。不然,朕不惜动用十万兵马,将尔等彻底剿灭,老少不留。”石飞扬的声音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却在触及陈家洛目光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陈家洛望着翠羽上的血渍,想起霍青桐在泰山之巅的泪。
他握紧长剑,却听文泰来在耳边低语:“别……别管我……”心如刀割之际,无尘道长的断剑突然从旁刺来,石飞扬侧身避开的刹那,陈家洛已背着文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