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压低声音,“听说宫里的贵人也爱这口呢。”
陈风折扇轻敲桌面,扇面青光映得账本上的数字忽明忽暗:“景德镇的瓷器如今远销海外,洋人捧着青花瓷,当宝贝似的供着。”
石飞扬望着窗外如织的灯火,忽然想起草原上的烽火、海战中的血浪。明玉功在体内缓缓运转,他掌心凝聚的不再是凌厉的刀气,而是一团温润的青光。
“传旨,”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江南水患之地,拨银三十万两修堤;直隶棉区,派工部匠人传授改良轧花机。让和珅开放海禁,各国商船均可到我大清海岸停泊做买卖。即日起,上书房大臣岳山兼任海军总督,让和珅调拨三千万两银子和三千万石粮食,交岳山打造海军,维护我海域安全。陈爱卿,你当一次郑和,立即回京城,组织商船出海,将我大清的好东西卖到周边各国去。记住,要赚钱回来。不然,就别回来了。霍訦,你也暂回京城,挑选御林军高手,给咱们的郑和下西洋护航。”
“喳!”群臣呆愣一会,反应过来,欣喜应令而去。
沈清如望着石飞扬侧脸,见月光为那轮廓镀上银边,恍惚又回到泰山之巅。
那时他乔扮的“陈家洛”或许只是她心中的侠客,而此刻的石飞扬,却是让千万黎民安居乐业的真命天子。茶馆外,更夫敲着梆子走过,惊起一阵蝉鸣,却惊不破这盛世的祥和。
淮南的盛夏,烈日如同熔金的大炉,将天地烤得滚烫。
蝉鸣如潮,在枝头声嘶力竭地呐喊,空气中浮动着阵阵热浪,裹挟着泥土与稻禾的气息。
官道旁的老柳树蔫头耷脑,连偶尔掠过的风都是温热的,卷起路边的尘埃,在空中打着旋儿。
石飞扬身着一袭素色葛布长衫,头戴竹编斗笠,坐在茶棚下,手中粗陶碗里的凉茶正腾起袅袅热气。
沈清如立在他身侧,软剑上的银铃早已被汗水浸湿,轻轻晃动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望着远处被晒得发亮的青石板路,秀眉微蹙,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
此时,瑞云匆匆赶来,十四岁的少年已是满脸汗水,蟒袍下的阿鼻道三刀刀鞘随着急促的脚步轻轻撞击。“皇上召见,不知有何吩咐?”瑞云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石飞扬放下茶碗,目光深邃如渊,望向天际翻滚的火云,缓缓开口:“瑞云,朕命你即刻回京城。”
沈清如心头一震,忍不住上前一步,急切说道:“皇上!瑞统领若离去,皇上身边就没有高手护驾了。这一路凶险未卜,江南之地江湖势力盘根错节,若是再有护龙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