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钱庄的物件,当票在此。”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如毒蛇吐信“若不想妻儿老小跟着遭殃……”惨叫在雨夜中回荡。
当赵一恒浑身血污地瘫倒在地时,和珅已得到整整十二页供状。他用丝帕仔细擦拭着染血的指尖,望着窗外摇曳的灯笼轻笑:“明日,该让滇中的官员们,好好认认新主人了。”
次日清晨,总督府议事厅挤满了各级官员。李侍尧端坐在主位,表面镇定,掌心却已沁出冷汗。
和珅缓步走上台阶,明黄密旨展开时,厅内鸦雀无声。“奉旨查案!”他的声音在梁柱间回荡,“赵一恒,把你知道的,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再说一遍。”
管家被拖上来时已不成人形,却在看到主人的瞬间突然挣扎:“老爷救我!”李侍尧刚要起身,和珅已甩出供状:“李大人,这上面可有您亲笔批注的盐引数目。”
他转头望向众人,折扇轻点:“在座各位,谁的手上没有沾过?”空气瞬间凝固。
布政使突然跪倒在地:“卑职是被威逼利诱!李侍尧强令下官虚报灾情……”
一石激起千层浪,知府、总兵纷纷跪地揭发,供述声此起彼伏。李侍尧望着曾经的下属们,面色由红转青,最终瘫倒在太师椅上。
“好一出大戏。”和珅轻笑,又大喝一声:“来人,将李侍尧押入大牢!”他转身时,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回京路上,钱沣望着和珅把玩的翡翠扳指,终于忍不住开口:“和大人这手段,倒像是江湖中逼供的下三滥招数。”
“钱大人可知,”和珅将扳指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朝堂如江湖,胜者为王。”
他望向远方层叠的山峦,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李侍尧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鱼……”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握紧了腰间新赐的镶金玉带。
半月后,紫禁城太和殿。石飞扬翻阅着厚厚的卷宗,案头的蟠龙镇纸压着李侍尧的认罪书。当看到和珅的密奏时,他忽然轻笑出声,明玉功在掌心凝成晶莹的冰球:“好个和珅,倒比朕预想的还要狠辣。”
“皇上,”沈清如捧着茶盏轻声道,“坊间传言,滇中百姓称此次查案为‘金銮断狱’。”
她望着皇帝逐渐冰冷的神色,忍不住补充,“不过也有人说,和大人手段太过狠绝……”
“狠绝?”石飞扬突然将冰球捏碎,寒雾弥漫了整个御书房,“朕要的就是这股狠劲。传旨,升和珅为御前大臣,补镶蓝旗满洲都统。”
他望向窗外摇曳的宫灯,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