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池底冰封的男尸,突然想起他说“宫主生气时比冰莲花还好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过是个油嘴滑舌的登徒子!”
可转身时,却鬼使神差地将他遗落的狐裘叠好,藏进了衣箱最底层。
深夜的冷香亭,怜星独自吹奏《凤求凰》,曲调却总在转音处走调。
月光穿过桂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恍惚间,她又看见石飞扬倒挂在树枝上,晃着双腿笑她:“怜星姐姐的曲子,听得小爷骨头都酥了!”玉笛突然落地,她慌忙去捡,却摸到笛身残留的余温——那是往日他抢过笛子胡闹时,掌心留下的温度。
邀月站在长廊转角,看着妹妹失魂落魄的模样,冰雕似的面容泛起涟漪。
“不过是个外人。”她冷声开口,却在转身时,将袖中握着的金疮药悄悄放回了原处——那是石飞扬为怜星治伤时留下的,瓶身还刻着歪歪扭扭的“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