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眼窝深处闪烁着幽蓝鬼火。
他指尖转动的淬毒银针折射冷光,每旋转一圈,空气中便泛起淡淡腥甜——那是用西域千蛛万毒手浸泡过的剧毒。
“南宫堡主是否知晓,”黑袍人慕容晦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黄泉,“宝典之中隐藏着比绝世武功更为恐怖的秘术?”他随手抛出一卷泛黄的古籍残页,羊皮纸在空中展开,诡异的符文与锁链图案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这‘心蛊’之术,只需交手时种下蛊虫,便能让武林高手沦为任人摆布的傀儡。”
王世才的铁爪重重拍在檀木长案上,九条精钢爪指深深嵌入桌面,震得烛泪四溅。
这位逍遥堡主身披玄铁软甲,肩甲处的狼牙装饰随着动作发出轻响:“真有这等邪术?若能控制江湖豪杰,别说移花宫,整个武林……”
他话未说完,目光已与南宫俊贪婪的眼神交汇。
慕容晦的鬼面下发出桀桀的怪笑,袍袖翻涌间,银针如毒蛇出洞,闪电般没入南宫俊的掌心。
“歃血为盟,自然要有些彩头。”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之意,“此血咒名为‘魂锁’,若有人背弃盟约……”
话未说完,南宫俊掌心已腾起一缕青烟,剧痛让这位老江湖额角青筋暴起,却咬牙吞下痛呼。
王世才见状,铁爪割裂手腕,鲜血滴入案上的青铜酒樽:“好!待我们夺得宝典,先取邀月那婆娘的性命!”他仰头饮下混合着三人鲜血的烈酒,喉结滚动间,目光扫过慕容晦残缺的面容,“倒是阁下,为何对宝典秘辛如此了如指掌?”
“我曾是移花宫的座上宾,”慕容晦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空洞的右眼似乎闪过一丝追忆,“只可惜……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袍袖挥动,烛火突然熄灭,密室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待光亮重新亮起时,长案上已多了三张人皮面具,分别绘着移花宫花奴、护院与厨娘的面容。
“三日后子时,桃花阵东北角的桃树第三根枝桠会断。”慕容晦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届时我会用破元砂破去阵眼禁制。不过.”
他现身时手中多了个玉盒,打开后里面蠕动着数十条血色蛊虫,“为防万一,还需各位服下‘同心蛊’。”南宫俊瞳孔骤缩:“你!”
“放心,”慕容晦将玉盒推至案中,蛊虫爬出时在石面上留下腐蚀痕迹,“此蛊只在有人背叛时发作。若合作顺利,三日后咱们便是这武林的主人。”
他鬼面下的嘴角勾起残忍弧度,袖中藏着的银针已悄悄抵住王世才后心——这所谓的盟友,不过是他达成目的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