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直取他咽喉。
苏蒕在临死前,竟将最后一枚千机心蛊种入南宫俊体内:“要死,大家一起死!”
南宫俊疯狂大笑,挥刀自毁心脉。石飞扬接住倒下的尸体,看着南宫小蝶苍白的脸,泪水混着血水滑落。他轻轻合上爱人的双眼,转头望向被救下的真邀月:“宫主,这笔账,该清算了。”
邀月宫主望着满地狼藉,第一次露出悔恨的神色:“苏蒕本是忠仆……都怪我当年执意用他试药……”石飞扬抱起南宫小蝶的尸体,玄霜刃在地上划出深深的沟壑:“从今往后,谁若再敢碰我在意的人——”他抬头时,眼中的疯狂让众人不寒而栗,“我便让整个江湖,为她陪葬!”
山谷的风卷起血腥气,石飞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暮色中。
南宫小蝶的葬礼上,细雨如泣。石飞扬抱着冷透的骨灰坛,任由雨水冲刷脸上的血泪。
怜星宫主捧着新烤的桂花糕,却在触及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时,指尖剧烈颤抖,糕点散落一地。
“都是我的错……”怜星突然跪倒在地,玉笛滚落泥浆,“若不是我当年……当年给苏蒕偷送解药……”她哽咽着说不下去,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十二年前的寒夜,她偷开移花宫药庐,将续命丹药递给奄奄一息的苏蒕。那时的少年总管,眼底还盛着纯粹的感激。
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抵住怜星的咽喉,刀刃上的九幽鬼火映得怜星面容惨白:“你早知道他会叛逃?”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那些玉哨、那些情报,都是你故意设的局!”
怜星闭眼任泪水混着雨水滑落:“我只是想救他……没想到他偷学禁术,还……”她突然抓住刀刃,鲜血顺着掌心流下,“杀了我吧!这样……你或许能好受些。”
石飞扬猛地甩开她,转身将骨灰坛埋进桃树底下。明玉功运转时,他的肌肤透明如冰,可心口处南宫小蝶留下的剑伤,却在冰层下泛着刺目的红。
“从今日起,”他头也不回,“你我恩断义绝。”然而三日后,怜星却出现在石飞扬栖身的破庙。她发髻凌乱,怀中紧紧抱着个锦盒:“这是苏蒕的日记……还有移花宫禁地里的《九转阴阳录》。”她将盒子推过去,手腕上赫然缠着数道鞭痕,“姐姐知道我私通外人,抽了我三十鞭……”
石飞扬打开锦盒,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半片莲花玉佩——与南宫小蝶的那枚能拼成完整图案。
他猛然抬头,却见怜星咳出黑血,玉色的脸庞浮现诡异的青纹:“我中了苏蒕临死前种下的噬心蛊……咳咳……只有你能带我找到解药。”
破庙外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