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长剑在阳光下划出冷冽弧光。她望着被捆成粽子的甄翟儿,凤目含霜:“昔日你在汾河耀武扬威,今日怎不吭声了?”
甄翟儿垂头不语,发丝黏着干涸的血迹。霍晨曦策马来回巡视降卒,玄色劲装勾勒出曼妙身形,左颊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红:“清点粮草辎重,若有藏私——”
她顿了顿,指尖凝起冰蓝真气,“移花宫的‘冰魄银针’可不长眼。”三万降卒噤若寒蝉,唯有石飞扬晃着竹棒从后军转出,指尖缠绕的天蚕丝正编着花环:“两位娘子何必板着脸?今日可是大喜之日!”他将花环套在丘淑惠头上,又冲霍晨曦眨眨眼,“打赢仗不享乐,岂非辜负这大好时光?”
霍晨曦白了他一眼,却难掩唇角笑意。
丘淑惠伸手摘下花环上的野花:“就会胡闹!父亲还等着咱们的捷报呢。”
话音未落,探马突然疾驰而来:“启禀二公子!山寨搜出密道,内藏黄金三万两、粮草十万石!”石飞扬吹了声口哨,竹棒挑起甄翟儿的下巴:“好家伙!你这是要开粮仓还是钱庄?”
甄翟儿咬牙切齿:“李二,要杀要剐随你!”
“杀你?”石飞扬突然大笑,左手扬起,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灵蛇般解开他身上绳索,“小爷我缺的是苦力,不是尸体!”降卒们面面相觑,不知这俊美的公子又要耍什么花样。
石飞扬跃上高台,竹棒敲击着盛满黄金的木箱:“诸位听好了!愿留者编入‘飞虎营’,吃香的喝辣的;愿走者,每人发十两银子路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但有一条——谁若敢耍心眼,我的天蚕丝可是能绞碎内脏的!”
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冲出三名壮汉,手中短刀直取石飞扬面门。
丘淑惠惊呼出声,霍晨曦已甩出冰魄银针。
石飞扬却不慌不忙,竹棒舞出“拨狗朝天”,将三人扫得倒飞出去,左手扬起之时,掌心吐出的天蚕丝顺势缠住他们咽喉:“想试试‘犬牙交错’的滋味?”
三人大骇,连忙跪地求饶。
石飞扬却抛给他们一袋银子:“滚吧!记住,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望着三人屁滚尿流的背影,霍晨曦忍不住道:“为何不杀了立威?”
石飞扬晃了晃竹棒:“杀鸡焉用牛刀?况且——”
他冲降卒们挤挤眼,“吓破胆的兔子,比死兔子更有用。”
暮色浸染晋阳时,车队已行至城门。李渊站在城楼之上,望着那如山般的粮草辎重,花白的胡须都笑得颤起来:“二郎真乃我李家千里驹也!”
石飞扬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