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他竭尽所能的准备嫁妆;怕连累她,他远远的看着操心,也决不靠近一步,但只要喊一声爸爸,他不假思索就原谅。
她生病,他毫不犹豫的给出部积蓄;她要离婚,什么都不说,他就第一个支持;霍庭拿她的婚姻当威胁,他放弃翻身的机会也要留下来;
天雨路滑,他累了一天还去接她;不想让她浸冷水,他能背着已经成年的女儿淌水;霍庭拿她的前程当诱饵,他就什么秘密都能说出来。
以前沈华浓有个亲生的渣爸爸,他很富有,但他给她的除了恶心和痛恨,再无其他。
看看沈克勤,沈华浓就觉得,来到这个世界是对她的恩赐和补偿,要不是因为还有沈克勤,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也就是换了个生活条件艰苦的地方过日子,就没有任何值得期待和欣喜的了。
沈克勤叹了口气,说:“对,浓浓说得对,爸爸就是臭虫,爸爸一时想岔了没有争取,好在,还是在吓死前就等到了柳暗花明了,我们以后随便走都是在走上坡路,你说得对,爸爸听你的。”
“好了别生气了,我早都后悔了,不会再这样了,真的,至少要等到浓浓过好了,找到自己的价值和幸福了,在这之前,爸爸都不闭上眼睛。”
沈华浓闷闷的问:“真的吗?”
“是真的,我保证。”
“那你以后别再说那黄花蒿是我的,要我自己去药研所之类的话,我去那边帮着做饭还行,让我制药还是饶了我吧。”
“好。”
又往前走了段路,沈华浓整理了思绪,才点名沈明泽,“那哥哥呢?”
沈明泽说:“怎么,沈华浓,你骂完爸爸,你还想骂我啊?我跟你说,我才不会那么傻,我现在是想清楚了,如果说早晚要这么屈死了,那我肯定先抓几个垃圾人垫背!”
他哼了声,又重重的甩了一脚泥,道:“我有时候就在想,我们整天都这样活着跟那些牛马有什么区别!人生又有什么意义!与其这样,真不如低谷,低谷,什么时候走到头!特么的!”
沈华浓觉得沈明泽就像是个已经膨胀到了极点的气球,轻轻一碰,或者即便不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着放着就会自己爆炸,很是危险。
当然,要是换做她站在沈明泽的立场,她也会走向打击报复之路,但她不会激进的走损敌一千自伤八百,或者干脆抓个垫背同归于尽的路,何必呢,只整死别人不好吗?
沈克勤还在苍白的安慰说:“小泽,总会好起来的,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沈明泽显然喝不进去这碗鸡汤,面上满是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