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吗?俺的那个小红本儿还在她手上呢!”
“你是怎么搞的?拿个售棉证糊弄人家,人家哪能让你娶呢?你把结婚证拿来,姑娘不就让你娶了吗?”
吴芳羞怒万分,厉声骂道:“臭小子,回家娶你妈去!”
玉虎不气不恼,恬着脸皮嬉笑道:“你就别再耍大小姐脾气了,喜糖都请大伙吃过了,再不让娶你还等什么?”
又一小子也跟着凑热闹:“光吃糖也不沾,你还要请大伙喝几杯喜酒,姑娘才让你娶的!”
吴芳再也听不下去了,羞愤地一把拉下窗子不去搭理这些无赖。
然而外面的人并不罢休,只听狗蛋儿埋怨玉虎道:“都怪你!既然你早就登记过了,为什么不拿结婚证来,偏要拿个售棉证滥竽充数?难怪姑娘不让你娶!这下可好,不但你娶不成,害得大家也跟着你遭殃,这不,现在姑娘连面儿也不跟兄弟们见了,搞的是:狗吃麸子——不见面。你娶不成,别人也娶不了。”
“今天她让不娶,咱们就天天来找她,总有一天能娶到的。”
吴芳气愤已极,哭跑着去找父亲告状。
吴站长听完女儿的哭诉,便去取款处兴师问罪:“谁叫赵魁?”
玉虎答话道:“那是咱爹,你找他老人家有什么事?”
“刚才是你小子无事生非的吗?请你说话注意点儿分寸!”
“谁无事生非了?我卖了花还能不让取款吗?”
“谁说不让你取款了,只是棉站一时缺少资金,这次只能支取一部分,这一点还望大家可以谅解。你不该对我站的女职工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你讲出来也让大家帮着评评理儿。”
“你对姑娘家总说让你娶了吧、娶了吧,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不是很明白吗?我是求她让我取了花款的。”
“那你怎么还说:早就登记过了,连喜糖都请大伙吃了?”
“我哪一句说错了?来卖花的车辆,不都得先在门口登记过才放进来的吗?再说支过钱的人,谁没吃过喜糖?”
“这并不是什么喜糖,只是普通的糖果而已。”
“那你说糖块外面包着喜字糖纸儿,不是喜糖是什么?”
“你小子真是死不开窍、可恶至极!你再无理取闹,影响我们的工作,我就只好请你去保卫科反省反省了!”
玉虎见风使舵,好汉不吃眼前亏,一看对方很有些来头儿,只好休兵罢战。
没过几天,玉虎又去棉站支取欠款,只见这小子径直来到吴芳的窗前道:“姑娘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