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后，温遇就把门关上了。
叶一琛觑他一眼，背贴着墙，不说话。
“昨天下午你到哪里去了？”温遇站在他面前，低头打量他。
剪过发的少年让他有些新奇，他知道这个学生藏了一张漂亮的脸，但没想到漂亮得几乎夺取他的心神。人的目光一旦落上去，就再舍不得移开了。
“我……”叶一琛感受到他的目光颇觉压力，“对不起，老师。”
不管怎样的确是他做错了，没请假逃课了一下午，得先道歉。
他觉得时间难捱极了，忐忑地等待温遇发落，许久不见对方回应，也不敢抬头去看他是什么表情。视线无处安放，四处乱飘着，叶一琛忽然注意到温遇的西裤鼓鼓的。
温遇一向很注重着装是否端正，总是一丝不苟地照顾到衣服每一处褶皱，显得平整又死板。笔直的西裤鼓着兜显然不合他的原则，实在有点奇怪。
叶一琛正疑惑着，温遇恰时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还给你。”温遇把东西伸到他面前。
“什么……啊！”叶一琛见正是昨日怎么都没抢回来的脏内裤，耳朵红透了。
“不要？”温遇说，“我不介意帮你留着。”
“我……我……”叶一琛手足无措地把那一团给拢住，塞进校服外套的衣兜里，小声道谢，“谢谢老师。”
“昨天，你没有穿吗？”温遇又问。
叶一琛没反应过来：“啊？”
温遇：“你把内裤脱了，之后没有穿吗？”
叶一琛瞪大眼睛。
什么啊！
这人……这人怎么能这么想啊？！不穿内裤在学校里乱晃这种事他可干不出来。
他又气又羞，却不敢凶温遇：“穿了的，我穿了的！”
“哦，在厕所换的？”温遇的声音平淡，好像是在聊天气一样平常。
叶一琛：“……嗯。”
温遇：“哦。”
叶一琛低着头并不知道温遇面上破天荒地露出几分笑意，心里只想着回去，弱弱要求：“老师，我……那个，我先回去早读了。”
“我没让你走。”温遇声音冷下几分，“你还没回答我，昨天下午到底去哪了。”
“我在宿舍。”叶一琛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受伤了，老师你也……看过了，坐着不太舒服，就先回宿舍了。”
“撒谎。”温遇转身坐到轮椅上，腿翘起来，脊背往后靠，气势逼人，“我去你宿舍看过，你根本没在那里。没有请假就逃课，还敢跟老师撒谎，叶一琛，你胆子可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