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的,附属的,仿制的,就算同出一脉,但一开始不入流,以后,永远都不入流。”
夏桑榆倏地拍桌而起:“你!”
好一个正统!
好一个不入流!
她竟然敢借青花瓷和薄胎瓷来比喻她和她,她是在炫耀,炫耀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而她就算和陆城遇同样出自陆家,但她自始至终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她怎么敢怎么放肆!
夏桑榆切齿道:“你敢说薄胎瓷不入流?”
南风摇着头,眸子里含的笑意,如华灯闪烁流光溢彩:“我没有否认薄胎瓷的价值和地位,我那句话应该拆开理解,前半句说的是薄胎瓷,后半句说的是你。”
不入流,说的是你。
南风很少会把话说到这么得罪人的地步,但是对夏桑榆,她已经客气不起来。
她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顺便瞥了眼那薄胎瓷盘,淡笑道:“怎么说都是古董,夏总监还是好好收起来吧,要是回头磕到碰到,那就更廉价了。”
说完,她微笑离去。
夏桑榆站在原地,被羞辱的难堪化为滔天的怒火。
她对着她的背影喊:“南风!你自以为你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但我告诉你,城遇从没有对我说过你们的婚事!对其他人、任何人都没有提起过!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他根本没有把你们这场婚姻放在眼里!你想想自己的身份,一个女公关,他甚至难以对人启齿!”
南风头也没回,直接关上了门。
夏桑榆倏地抬手一挥。
造型精致的薄胎瓷盘应声落地!
秘书听到动静连忙进来,看到这一地狼藉,不禁惊呼:“夏总监,这不是您最喜欢的瓷盘吗?怎么……”
夏桑榆双眸里升起瘆人的冷意:“廉价的东西,留它作什么!”
……
南风脚步没有停下,一路疾行,远远离开那间办公室。
长长的走廊上有四扇窗户,外面风云变色,乍起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南风穿堂而过,被刮得脸颊生疼。
直到走廊尽头,她无路可走才停下来。
她静静吐纳呼吸,但堵在喉咙口的石头却怎么都放不下。
南风在原地静静伫立了一会儿,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南风。”
心神猛然一定,原本混沌的思绪才渐渐恢复清明,她不想让人发现异样,闭了闭眼睛,将那些负面情绪全部按进灵魂深处。
直到将表情调整得和平时别无二致,南风才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男人,笑喊:“盛总,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