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是,全世界能防得住你们的地方只有陆公馆,所以哪怕她误会我怨恨我,我也不能让她离开。”
厉南衍唇上很快失了一抹血色。
屋内静谧而沉寂,只有阳光照射在深褐澄亮的地板上。
两个男人对面而立,同样长身玉立,同样温漠清冷,像造物主一时懒惰拓印出的两个一模一样的灵魂,对视里,谁都没有处于下风。
陆城遇绕过他,两人肩膀相擦时,他淡淡道:“我说这句话并不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我也不需要向你辩解,我只是不希望你捡到我的心肝宝贝,还以为只是我随意丢弃的垃圾。”
“我对她的伤害固然不可磨灭,但是比起你这个真正的施暴者,她如果知道真相,会更恨谁?你又凭什么认为南风会留在你身边?”
他反问他的话,他现在也同样还给他。
……
那天的对话结束在晨曦最后一缕光线里,而现在,同样的问题再次提起,就在这夏日午间最烈的日头下。
陆城遇一字一字地问:“你是谁?”
琥珀色的眸对视着乌黑的瞳,厉南衍神情如古井无波,却是连回答都没有。
“陆董事长约我见这一面,如果只是想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那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说完,他肃冷着脸站起来,长腿已经迈出自己的座位。
陆城遇招手唤来服务生,同时淡淡地开口挽留:“既然伯爵什么都不想说,那就给我十分钟,听我讲个故事,如何?”
厉南衍的脚步停在了原地。
陆城遇点了两杯咖啡,开始讲一个无趣却也有趣的故事:
“从前有一户人家,那家人的三个孩子因为父母事业上的成功,生来就享受寻常人做梦都想不到的奢侈和尊贵,但是他们的父母经常告诉他们——你得到什么就要回馈什么,这个家让你衣食无忧,将来你就要为这个家倾尽所有,这个就是佛说的‘舍得’,有舍有得。”
这样的人家,要比喻的话,大概就是古代的皇室,皇帝的儿女们享受尽荣华富贵,但在必要的时候,他们就是政治的牺牲品。
厉南衍没有动,陆城遇垂着目光,看着咖啡杯里微微泛起涟漪,继续说下去:
“老大娶了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女人当了他的妻子,因为那个女人的嫁妆是一个产业的垄断;老二离开了相恋十年的青梅竹马,嫁给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新婚一个月她就遭受了家暴,但是她不能离婚,因为男人有最快捷方式让那家人的公司在美国上市。”
“老三也被迫嫁给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