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他身边做他的情人;但一旦陆恒止冷落了她,她就会变得很焦躁,像会失去整个世界那样坐立不安,所以在陆恒止长达半年多没有去看过她时,她的心理完全崩溃,最终做出了自杀这种事。
陆恒止那段时间很忙,陆氏朝海外扩展,很多事情都要他亲自操刀,的确抽不出身去谈儿女私情,只是他当时如果打个电话告诉萧月自己很忙,或许萧月就不会那么绝望。
可话又说回来,萧月在选择做他的情人的时候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她不是他的妻子,他没必要事无巨细向她报告自己做了什么。
总而言之,两人都有错。
所以南风在探视室里才说,萧月也对不起陆夫人。
……
南风站在篱笆前,目送警车离去。
萧晨听完陆夫人的话,什么都没说,他只抱着日记本,浑浑噩噩地跟着警察回看守所。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萧月的坟墓,眼睛里似有水光闪动。
院子里只剩下两个女人,陆夫人走到萧月的墓前,看着那‘未亡人’三个字,那一刻心里在想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过了阵子,她忽然问:“你说他会认罪吗?”
“应该会。”南风仰起头看枇杷树,现在正好是果子成熟的时间,一颗颗金黄圆润的枇杷挂在葱绿的枝叶间,很好看。她转而说:“不过他就算认罪,也不是为了陆家或者陆城遇,他只是不想活了。”
萧晨一直以为母亲是受陆恒止所骗,现在发现一切都是母亲咎由自取,而且陆恒止其实也是爱他母亲的,这样完全颠覆他认知的真相,使得他这么多年来的仇恨成了一个笑话。
从八岁到三十三岁,二十多年的时间他活着只为了报仇,现在连报仇这个执念都没有了,他当然只选择一死一了百了。
陆夫人移开目光,站在这座自己的丈夫为别的女人搭建的家里,她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情绪波动,一如既往端庄雍容:“南小姐,这算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第一次是在陆公馆,她抓她去抽羊水做dna亲子鉴定。
第二次是昨天晚上,她听陆城遇提起陆老先生有一本萧月的日记本,觉得日记本可能可以解开萧晨和陆家人的仇恨,所以她去了老宅,请求让陆夫人打开陆老先生的保险柜。
第三次就是现在。
南风耸耸肩:“每一次见面我们都挺不愉快的,所以下次还是不要再见比较好。”
这次她帮她也是帮她儿子,所以她觉得自己没欠她什么。
“陆夫人应该有安排人来接吧,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