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容易的事,她也要开始上班了,没那么多时间。
而且海城的租房紧张,离公司近又合心意的公寓现在几乎找不到,况且她又不是没交房租,和那个校草也没绝交,只是拒绝人家一次告白而已,刻意避开反而像有什么见不得的事。
权衡到最后,蓝兰就接受了这个公寓,打算住一段时间后就把蓝爸接过来——他本身就年纪大,这次又被蓝英气到,身体越来越不好,她不放心他一个人住在榕城。
忙忙碌碌了整整一个月,傅逸生都没出现过。
准确来说,是从那天再酒店分开后,他就再没有出现过。
本来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际,哪知道,这天她下班回公寓,打开门,竟然看到那个男人站在客厅里!
蓝兰猝不及防被吓得钥匙都掉到地上。
老半天,她才找回声音开口:“……你怎么会在这儿?”
傅逸生双手环胸,打量着周围,每看过一个地方他的脸色就古怪一分:“你不知道这里是海城最鱼龙混杂的地方么?你一个女人敢租住在这里,是嫌自己过得太安逸?”
蓝兰在傅逸生的事情上总是有些敏感,听他说这句话,就想起他那天那句‘公交车’,没忍住暴躁:“你也知道这是我租的房子啊,那你一个外人,没有我的允许凭什么进来?”
傅逸生呵笑,忽然一步上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随着他力道加重的是他语气的加重:“我算外人?那什么样的才算是你的内人?李泽旭那样的?”
李泽旭就是那个校草。
蓝兰觉得他的话是说不出的刺耳,一把挥开他的手:“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你对女人不是一向干脆吗?藕断丝连可不是你的作风。”
傅逸生火气也不小:“你很懂我吗跟着我提我的作风?按照我的作风,早就该把你这个混账女人教训一顿!”
她和宋流年的事他早就把调查清楚,但要他拉下面子去找她说和,他做不到。
他觉得自己没错,是她自己愚蠢相信蓝英,是她自己没长心眼被宋流年算计,她还敢对他那种态度,他为什么要先低头?
可就像上次明明打定好主意要冷着她,却在收到她和宋流年一起进入酒店的照片时,马上就炸了一样。
这次他一听说她还住到别的男人家里,也马上就从榕城飞过来。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乖一点,听话一点,顺从他一点呢?!
“三少没什么事的话慢走,我还要出门,不招待了。”蓝兰说着就从他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