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小女子的。反正小女子素来有凶名,也没打算嫁个如意郎君,就靠传言活着吧。”
如此不要脸的话,简直堪称地痞无赖!偏偏,她既没谩骂,也无眼神羞辱,看来起就像在和喜欢的女子诉说心中求而不得之苦似的。偏偏,那话她又说得隐晦,进可攻长公主,退可守着城池,如此狡诈,竟令人抓不到把柄!
长公主藏在袖子下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唯有左右手用力握紧彼此,才不会去挠楚玥璃,失了长公主的颜面,丢了长公主的做派。
楚玥璃用袖子象征性的擦了擦压根不存在的眼泪,举头望向刚刚升起的太阳,道:“哎……此时此刻,唯有吟诗一首,才能表达我的心情。”
长公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楚玥璃痛快地回应道:“好,听你的。”
长公主气得差点儿厥过去!这个混不吝的东西,当真……该杀!
顾喜哥捂着心口,看着楚玥璃用几句话就将自家母上的气焰逼退,竟有种暗爽在心中蔓延开来。
顾九霄心中五味杂陈,既怪自己无能,又想为楚玥璃喝彩;既想安慰一下长公主,又想让楚玥璃压一压母亲的势头……九爷,太难了……当然,最难的是,他想和楚玥璃道歉。他怀疑她,折辱她,着实有些不是人。
无人吭声的墓室前,唯有越来越虚弱的敲击棺材声,一下接着一下,仿佛要敲在人的心口上。
这会儿,无论是顾喜哥还是顾九霄都不急着开馆了。
能被楚玥璃送进棺材里的人,想来也是和长公主同流合污联手对付楚玥璃的人。
咚咚声越发虚弱,直到快听不见了,长公主才开口问楚玥璃:“里面是谁?”
楚玥璃一脸无辜地道:“不知道啊。”
长公主挑眉:“你不知道?!”
楚玥璃回道:“父亲请我一同用膳,我觉得脑子一紧,就昏睡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了紫藤阁的后院中。想起今日是顾侯下葬之日,这才没有去问父亲发生何事,而是直奔侯府而去,一路尾随着送葬队伍,来到这里。长公主若是不信,可以去问父亲。”再次用袖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泪的眼角,感慨道,“想来父亲还是心疼我的。没准,寻了一条狗塞进了棺材里。”楚玥璃说这话时,声音不急不缓,娓娓道来十分动听,可棺材里的那个人,却分分秒秒被死神招呼着,随时可能两腿一蹬就此尾随顾侯而去。
待楚玥璃说完这话,当真好比一个大嘴巴子狠狠地招呼到了长公主的脸上。她要为顾博夕娶妻,结果塞进棺材一条狗,成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