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陶公公垂眸,回道:“奴都险些不记得自己原来的样子。不知不觉间,习惯了妆容。”掏出帕子,双手递给皇上,“请皇上净手。”
皇上伸手抓帕子,手指却在陶公公的手上划过,幽幽道:“寡人可是一直记得你的样子。一幕幕,清晰如昨。”
陶公公将茶水送到皇上面前,却因不小心,洒落一滴,落在了皇上的膝盖上。
皇上微微皱眉,却没有发火。
陶公公当作不知,收回被皇上放在几上的手帕,塞进袖口。
皇上笑了笑,换了话题,道:“寡人看你对那个小锤子颇为看重,得知他被野兽啃食,却不见你有任何难过之意?”
陶公公回道:“奴才一心侍奉皇上,就算身边的奴才再得用,也不过就是一个奴才罢了。小锤子鲁莽、不服管教,又令顾侯不快,这一死,也算死得其所。”
皇上眯眼看着陶公公,道:“你素来是个能看明白的人。你且说说,这几天狩猎场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陶公公略一思忖,这才开口回道:“奴才觉得,应该是小锤子得罪了顾侯,长公主容不下小锤子,于是派出赵丰对付小锤子。结果,二人同归于尽。长公主为了不让事情败露,做了些处理。”
皇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摸了摸胡须,道:“你说得倒是有理。”微微一顿问道,“长公主吃了什么肉,竟遭了那么大的罪?”
陶公公回道:“这就不知了。”
皇上分析道:“这肉啊,看起来不那么寻常。”
陶公公问:“可要奴才去查一查?”
皇上回道:“小事,无需大动干戈。你还是要盯住那些奇人异士,不能错放一个。”
陶公公回道:“诺。”
皇上放下茶杯,十分突兀地问了一句:“听赵将军说,渡茳县主来了?”
陶公公面色如常地回道:“是的。奴才知道贵人们不待见她,于是劝其离开。”
皇上闭上眼,放松下来,淡淡道:“渡茳县主啊,可不是寻常女子。这个女人,你也要盯着点儿。这几天,寡人总在想,梦里那个戴着面具,颠覆了大宴的人,到底是男是女?”
陶公公取了条毯子,轻手轻脚地盖在了皇上的身上。然后收拾了茶具,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各个回府的马车里,都描绘着与来时截然不同的画风。
顾府的马车上,长公主一脸病入膏肓的模样,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顾九霄想要哄一哄她,但是只要顾九霄一张嘴,长公主就要吐。只因,顾九霄那句“母亲品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