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自己对付的是神!”
白云间嘲讽道:“神?你受伤了。”
丙文和陶公公同时射箭,袭向四王爷。
这场厮杀,注定十分惨烈。
然而,眼瞧着白云间等人胜券在握,四王爷却在“契衣教”教众的拼死保护下,落荒而逃了。
白云间和陶公公收兵,准备复命。
二人一句话也没多说,仍旧各走各的。
回到宫中后,陶公公伸手接过四轮车的手把,推着白云间走在空旷的宫中。他的步伐很慢,仿佛要将这条路走到世界的尽头。
白云间的伤口做了简单处理,缠了白布条,可看起来仍旧触目惊心。
陶公公说:“从未想过,有一天,杂家会推着六王爷走在深宫中。六王爷你看,杂家推得可还稳?”
白云间一说话,伤口就会淌血,于是他简短回道:“尚可。”
陶公公呵呵一笑,继续道:“都说宫里耳多眼杂,可也唯有在这宫里,才能让人看得远些,说出几分真话罢了。六王爷,可知为何?”
白云间不语。
陶公公解释道:“因为,人之将死,其言而善。人在坟墓面前,还真不喜欢说谎话。”
白云间说:“公公这番说辞,可曾说给父皇听听?”
陶公公回怼道:“六王爷这番操作,又可曾让皇上了解?”
突然的寂静,有些冷,二人谁也不说话,只听能见四轮车转动的声音,令人心里发麻。
半晌,陶公公询问道:“六王爷宁愿受伤,也要逼杂家出手伤四王爷,从而让他露出獠牙,着实够狠。”
白云间说:“公公在他府上搜到了什么?以四哥的小心谨慎,又怎么可能留下线索等着公公去搜?尤其是,古黛这边出了状况,四哥更不会留有后患。”
陶公公笑道:“你看,你用古黛还活着乱了四王爷的心,杂家用一两样‘契衣教’的东西炸开了四王爷的假面,如此配合默契,当真应推杯换盏,热闹一番。”
白云间淡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短暂合作罢了,公公切莫忘了新仇旧恨。”
陶公公点头,回道:“也是。六王爷的酒,杂家可不敢再喝,唯恐下一次被折进去的,就是杂家这条贱命了。”微微一顿,用戏谑的语调继续道,“六王爷真是好手段。短短几日,五王爷变成了痴傻,太子自刎,就连四王爷都受伤潜逃,这帝京城里,还真要成了六王爷的天下。待六王爷一手遮天时,可要给杂家留条活路啊。”
白云间勾了勾唇角,道:“没有公公帮衬,本王又怎么会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