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实际情况出发,“白专”就是只专研工作业务,不掺和革命斗争事件而已。
专注本业不谈国事,这又何罪之有呢?
但齐谦所在医院的斗争很激烈,齐谦不争不抢不发言的态度,就显得很突兀。
医院原本的院长是齐谦的莫逆之交,院长被夺权之后,齐谦就成了新上任院长的眼中钉肉中刺,自然讨不到好。
齐谦以“白专”的罪名被弄到东北劳教农场,他一个文弱医生肯定吃不消农场高强度的劳动。
何况还有是不是有批判斗争活动,还得受皮肉身心的双重折磨。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齐谦在偶然之下,发挥了他出色专业的医术,救活了已经被县医院判了死刑的场长老儿子。
场长为了感谢齐谦,给他安排了个卫生员的活儿。
齐谦当了卫生员待遇就跟之前不一样了,他搬离了以前的宿舍,不过他也不忘暗地里照顾之前的舍友。
其中有个舍友还是个首长干部,在农场没待多久,很快就秘密调离农场,然后官复原职。
好心有好报,那首长回到原职之后,还记得齐谦给他窝窝头的恩情,便动用了关系,把齐谦调到了荣成的医院。
那位首长把齐谦从劳教农场弄出来,也没调到了他自己的辖区。
而是托曾经的下属,帮齐谦找个斗争相对不激烈的小医院。
那位首长的下属,正是滨城卫生局的领导,安排个医生到下属的医院,那真的太容易了。
整个调职的原因和过程,齐谦一无所知,还误以为是有人要利用他钓大鱼。
尽欢想了想问沈云旗,“那舅舅,你说我该不该把这个原因告诉我师兄啊?我看他因为这个事情,神经绷得可劲了!”
“你想告诉就告诉啊,又不是多大个事儿!不过你师兄之前在劳教农场待过,保持警惕也是必要的!”沈云旗笑着说道。
尽欢眼睛骨碌碌一转,拉着沈云旗的胳膊,“舅舅,我跟您商量个事儿呗!”
“一看你这表情,估计就没什么好事儿!”沈云旗捏了捏尽欢的脸,“提要求可以,但不能有非分之想。”
尽欢假意委屈地说道:“您看我是那种提过分要求的人吗?”
“你这胆子上毛估计都长三寸高了,还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不敢提?”沈云旗嗤笑了一声。
尽欢抱住沈云旗的胳膊来回摇晃,“舅舅,我就是想借你的车,开去跟我师兄报个信,您就说同不同意吧!”
“那你怎么不叫我开车载你去啊?”沈云旗冷着脸故意逗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