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设在爷爷奶奶的老屋,入殓到闭棺花了一天时间,这段时间是留给村里人和亲戚朋友最后道别的。
在做法事这个大事上,大姑父和林家大伯达成一致,三天三夜,这可把林义这些孝子累坏了。
林义不仅代表子侄辈,还得代表他爸这一支。两个身份连个懒都没得偷,断断续续跟着法师跪跪拜拜,三天三夜下来,人都瘦了一圈。
法事终于做完了,最后一夜是停灵、上祭。
凌晨三点搞完回家,一到床上就睡着了,任凭外面天翻地覆,我自岿然不动。
初七,不仅大姑出殡,而且还是她的第一xia,接着第二天把爷爷奶奶的xia挂完,林义才彻底轻松下来。
在这个期间,他听过最多的非议就是:林家小儿子是个薄情的人,姐姐一手抱大的,到头来最后一场离别都没见个人影。
兄弟姐妹都轮番安慰林义,但他并没有抱怨别人,人家说得对,薄情寡义也是林义对他那不靠谱的父亲的印象。
既然你都能做出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还不兴许别人说了?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林义初八晚上就走了,跟着一起走的还有邹艳霞。
邹艳霞做出这个决定时,林义惊讶又不惊讶,这就是她,平时不争不抢,但是决心比其他人大多了。
杨龙慧看着林义载着另一个女孩子走了,是又气又高兴。那祯身为当事人却淡定的多,摩托车离开后,转身就和邻居有说有笑聊天去了。
“送我回去吧。”书店二楼,两人喝了杯茶,女人提出回师专门口的新家。
“都10点了,”林义皱眉,人困马乏,根本不想动了。
“那我睡哪?”邹艳霞坐在旁边问。
“你房间啊,”说完,林义明白过来了,她房间被那祯睡过了,嫌弃。
“那你睡我房间吧。”林义翻了个白眼。
女人倒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进去了,不过才一会功夫,她又出来了,开口就问:“你柜子里那些新被子呢?”
“我凯哥拿走了啊,”那些被褥林义用不着早送人了,又问:“我的床你也嫌弃了?”
邹艳霞不说话,只是走过来摊开手掌,里边躺着一根头发。
林义接过来和邹艳霞的头发比对了下,直接不说话了,两女的发质不一样。那祯头发黑的发亮,大长腿的相对颜色浅一点。
“走吧,送你回去。”林义无奈。
两人到的时候,邹家饭店还没关门,有几个老师样的人正吃着火锅喝着酒,高兴了还唱几句。
邹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