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的黑人总是频频地伸手拦过路人,从口袋里掏出假金项链兜售。
街边卖电器与照相器材的商店几乎都是中东人经营的,其中讳谟如深,本地人是从不踏进去的。
在时代广场一角,有一摊子人格外引人注意,那就是所谓的“画家”。
只见他们通常是腋下夹两把海滩折叠椅,一只手提画具皮包,机动而又轻便。
不少东欧、俄国的艺术家仍企图维持他们“高贵”的欧洲血统,他们会把画箱支地高高的,阳伞撑起,各种画笔连画带刷的作业。
林义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个有趣的现象。他们之中绝大多数是画不过中国大陆来的画家的。
当“高贵”的他们遭受警察骚扰的时候,躲避转移速度颇慢,费事而笨拙,而中国人的短平快优势尽显。
林义询问了一些亚洲面孔的画家,嗯,姑且这样称呼吧,得到的答案意外却又不意外。有些人在他们的祖国可能是有点名气的画家,到这里通通只有一个称呼,“街头乞讨者”。
林义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人放弃国内的大好前程,而跑到这里作践自己。
到底是为了什么?
真的是为了艺术?
…
穿越这条画廊,外边有些复杂。
那些波多黎哥的、西班牙裔的穷人们通常集体行动。
在街头用纸箱摞起赌桌,用可乐瓶盖、骰子为赌具,庄家魔术师般地挪动耍弄着几只可乐盖,口中念念有词,蛊惑围观者。
周边则埋伏了一些“托儿”不断“赢钱”,而街角两端都有望风的人。直到有游客被骗后痛哭流涕,孤立无助。
每天这种把戏的上演都训练有素,当望风的人报知警察来了,瞬时推倒纸箱,全部人马便立即消失,混迹在路人中,毫无踪影。
在广场驻足了会,林义有些失望,可能是感觉和羊城火车站大同小异的原因。
亦或是自己见惯了后世的繁华,认为时代广场该当如此。摇摇头,幻想印照在现实里,落差有些大。
有逛下来有些饿了,街头走到结尾林义开始找吃的,餐馆有很多,但中餐馆还不像后世拥挤,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里边人都满了。
但林义懒得动了,就呆在里边等位置。闲的无事四处打量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孙剑,那个主动找赵志奇茬架,却被韩小伟打的跪地求饶的二货。此时他穿着服务生制服,端个盘子在一和老外磕磕碰碰交流。
在这里见到这人,林义心里突兀的不舒服。这个不舒服不仅是打架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