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何心隐叹息了一声道:“殿下,您真是因为派人暗杀罗信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
“我……我没有。”竟然心中一害怕,都不称呼自己孤了,而称呼我了。
“唉……”何心隐又叹息了一声道:“殿下,你把陛下和满朝文武都当着傻子吗?说句实话,就那些当官的,整天就玩心眼儿了,你做的那些事情,只要他们略微一想,就能够想明白。连在下都能够想出来,他们会想不出来?陛下会想不出来?”
“怎么就想出来了?”景王心中不服。
“殿下!”何心隐神色变得严肃道:“咱们不说罗信被箭手暗杀,那件事不太容易想到是殿下安排的。”
“本来就不是孤派的。”
何心隐摆摆手,止住了景王道:“殿下,咱们说第二次暗杀罗信,在长岭,埋下那么多的炸药,你怎么能够想出这样一个馊主意?”
“不是……”
“殿下,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够弄到炸药吗?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够弄到那么多的炸药吗?”
景王神色便是一愣,继而脸色变得苍白。
“想弄到那么多的炸药,当朝有数的那么几个人,而殿下就是其中之一。至于什么高丽,草原,倭寇,流寇那些人就不要想了,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如此,略微有些智慧的人都会把目光汇聚在当朝有数的那么几个人身上。陛下,裕王和景王殿下您。当然还有高拱和徐阶,还有罗信本人。其余的人没有那个能力。
陛下会用这种方法杀罗信吗?罗信会炸死自己吗?高拱和徐阶会吗?
好吧!
即便是高拱和徐阶会,但是会有人相信吗?
如此,殿下觉得还会剩下谁?”
“殿下觉得陛下和百官会怀疑谁?”
景王的脸色变得苍白,却依旧嘴硬道:“他们不能够没有证据的怀疑我。”
“殿下都说是没有证据的怀疑了,怀疑需要证据吗?
只要陛下怀疑你,你还有成为储君的可能吗?
只要百官怀疑你,你还有成为储君的可能吗?
如果你不能够成为储君,裕王成为了储君,你觉得你还不危险吗?”
“我……”
景王脸色变得嫉妒苍白,心中开始慌乱,猛然站了起来,向着何心隐躬身一礼道:
“先生救我。”
何心隐起身扶起殿下道:“在下来到这里,就是来帮殿下的。”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殿下请坐。”
“好好,先生也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