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薄,唯有兄长如兄如父,算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经此一事之后,连兄长都离他而去,那他就再没有一个亲人了。不过当他抬头看向妻子的时候,心里倒是没有之前那般惧怕,毕竟在这个世间,还有一个女人肯与他同生共死。
“我只是担心,如果兄长以死替庆王妃求情,让咱们放过庆王妃一命,你可想好要如何应对?”依南宫书墨的意思,原想着这件事在解决之前,不让南宫勋知道。可幕晨雪却不同意,这样他们兄弟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我,我没有想好!”南宫书墨根本不敢去想,万一真到了那个时候,难道让他与兄长刀刃相向不成。
“就算兄长不替庆王妃求情,可若父亲不允,只怕我们也动不了庆王妃!”依庆王爷对王府的重视,这根本就是一件家丑,而且庆王妃的背景本就比风侧妃的强大,所以庆王爷又怎会允了庶子之请。
“当初我们商量的时候就想过的,我要的不是他们的允准,而是要让他们知道一个事实一个真相。至于庆王妃的命,我是一定要拿走的!”南宫书墨心已乱,可理智告诉他,庆王妃非死不可。因为那是他的心魔,如果庆王妃不死,他还有何脸面去见娘亲。
眼看着情绪波动过大的夫君,幕晨雪忙起身走到他身边,将他的头靠进自己的怀中,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心脏,她的心跳很有力,但却很平稳,即便是不用言语,她也能告诉他,她在想什么。
南宫书墨抬起手臂,紧紧的搂着妻子的纤腰,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那里面有妻子对她的叮咛,有妻子对他全部的爱。
两人一站一坐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宝如来敲门这才分开。
“少主,少夫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风五这会儿并不在王府,而是看管着唐影。所以内院由宝如掌院,外院则交给了风六。
除夕这天一切都过的很平静,庆王妃一般不会在过年的时候找庶子的麻烦,幕晨雪也乐得耳根子清静。甚至连一向爱挑事找麻烦的郡王妃,今天也特别的安静。
等到初一一早,幕晨雪吃了早饭,换了衣裳,就跟着庆王妃一起去庙里进香为全府人祈福。而她们刚离府不久,南宫书墨就寻了个借口,也拉着庆王爷和郡王爷出府,虽方向与幕晨雪相同,可却并不是去寺庙之中。
流云在别院中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可南宫勋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特别是当弟弟一反常态拉着父亲和他离府之时,他更加确信弟弟是要有所作为。所以在出府前,他就将流云派了出去,甚至加派了人手,保护庆王爷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