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被割下来的,那可就是大案子了。
班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作业本递给我。
我在作业本的封面上看见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名字——杜春梅。
我心下大惊“这?这作业本是哪来的?”
“跟那老太太在一处找到的,之前丫丫爷爷说杜春梅家里是南山坳的,看来和这老太太是一家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想着这老太太会不会因为我不帮她孙女找脑袋气的咬了我一口吧。。。
班长接着道“我已经打发秀才带两具送去分局做尸检了,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说吧。”
我点点头,看了看面前的一片荒芜,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荒凉诡异之感。
忙活了一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受灾现场基本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其他村的村民安排我们去山腰的寺庙借宿一晚,休息休息下午再返程。
我们这一班都是新兵蛋子,班长担心我们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都跟不上,便同意了让我们暂时休息休息。
晚上吃了点斋饭,我因为白天见得血腥太多晚上也没什么胃口。大家吃了饭三三两两的睡去,剩下几个围坐在一起闲扯淡。
庙里的小和尚出来给我们送油灯和被褥,听见我们说起那个村子,便神神秘秘的制止。
“老皇娘是忌讳,不能瞎说”
我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老郝这时候也来了兴致“小师父你就给我们讲讲吧,要不然我们不懂规矩冒犯了怎么办?”
他本来神色犹豫三缄其口,但是架不住我们这么多人的央求,瞄了一眼后院,见师父不在,便低声的和我们说了起来。
老皇娘在解放前还是个地主家的大家闺秀,后来斗地主家里被斗个家破人亡。
老爹上了吊,老娘去山里捡柴的时候被山里的土匪掳了去。
剩下她嫁给了个瞎了眼睛的光棍汉,没过几年就被打的精神失常,整天碎碎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后来土地改革,大队上分发住房,漏掉了老皇娘一家。老皇娘在大队院里撒泼,村长没办法,思来想去把城东的一个破庙给了她去住。
城东破庙里的和尚早就被赶跑了,庙里的东西也没留下多少。老皇娘搬进去之后把剩下的佛像砸个稀碎,铺盖卷一铺大摇大摆的住了下来。
都说庙这地方不是随便住的,砸佛像更是要遭报应的事。
老皇娘和那瞎子命大,住的前几年也倒是相安无事。
所以村里人都说这俩人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