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再将洛欣送走,我只能去找我父母,可是他们却说,洛家当年将大女儿洛宁送去乡野,就是因为她命太硬,会克死一切身边亲人,而小女儿洛欣的生辰八字与我相合,并且早已倾慕我多年,我们俩才是天作之合。”
“我被软禁了起来,直到半个月后才逃出了陆家,发了疯似的满世界找洛宁,她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而洛欣的肚子慢慢的大了起来,我被迫回归家庭。”
这一段回忆,对于陆老爷子来说,可能真的一辈子不想再提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昨天见面开始,他总是遮遮掩掩的不想往下说。
“洛明川是洛宁的孩子,对吗?”我缓了一下问道。
陆老爷子点头:“我结婚七年后,机缘巧合之下,竟然与洛宁偶然重逢,那时候她仍孤身一人,我情难自已,与她续了一段露水情缘,我知道这不对,但有情之人又失而复得,真的控制不住。”
“很快东窗事发,陆洛俩家再次将我们拆散,她远嫁他乡,我们再见面,已经是在她的葬礼之上。”
“她……”我欲言又止。
“她跟她的丈夫死于意外。”陆老爷子别过脸去,艰难的继续说下去,“她唯一留下的,就只有明川这一个孩子,那年明川已经七岁了,孤苦无依,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决定要把对洛宁所有的亏欠,全都补偿在明川的身上。”
“所以我顶着所有压力,将明川过继到我的膝下,悉心教导,一转眼二十多年了,却没想到这孩子的心思藏得这么深。”
“并蒂双生,相爱相杀,院子里的那两盆水葫芦,说的不就是我们曾经经历的那一切吗?”陆老爷子连连叹气,“那孩子还怨我,他还怨我啊。”
我却有点想不通了:“他怨您什么呢?您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他应该不是恩将仇报之人吧?”
“我也不明白。”陆老爷子说道,“明川这孩子,聪明果断,很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他,所以发生了佛前香这样的事情,我很失望,却也不想去质问他,如果不是你点醒了我,我可能真的会一错再错下去。”
他这样说,我愈发的不解,如果洛明川没有恶意,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考量再三,我开口问道:“陆老爷,我听福叔说您最近总是噩梦连连,具体都做的什么梦呢?”
“说起做梦,这段时间真的是把我折磨的精神衰弱了。”陆老爷子惆怅道,“最近我总是梦到洛宁,看到她满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哭,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求我救救她,即使我明知道那是梦,可还是忍不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