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纠结,大口大口的喝汤吃面。
这白汤面没油没盐,嘴里都淡出个鸟儿来了,面条一点筋道都没有,入口即化,远没有我自己煮的面条好吃。
吃着吃着,我忽然就想起来当初,我与墨贤夜刚刚认识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是煮面条给他吃,闹得最后,他还揶揄我‘你是不是只会煮面条啊’,现在想起来,既心酸,却又莫名的觉得,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
眼眶莫名的就开始有些湿润,我端起碗,仰头将最后一口汤喝掉,也借此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给憋回去。
再放下碗,我看向杨老头,不再拐弯抹角:“刚才九姑下来,该说的,应该都已经跟你说了,你要见我,说吧,要什么,咱们直截了当一点。”
杨老头沉吟一声,那只精细的左腿翘上右腿,抖了两下,说道:“你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你,你是一块宝。”
“我在这半步多活了多少年了?一百六十年?还是一百八十年的?记不清了。”
“那一年我不过三十有八,第一次带着我夫人独自走镖,哦,忘了跟你说了,我家祖上是走阴镖的,走阴镖你懂吧?”
我摇头。
“这天地间啊,最可笑的也最悲哀的一件事情,就是人活着的时候,不被珍惜,等到死了,却牵挂不断,阳间那些活着的人,或是真爱,或是亏欠,或是心虚,总之,他们想跟曾经他们爱了的、亏欠了的人做一些弥补,但阳间的东西怎能进入阴间呢?”
“这个时候,他们就需要我们这些走阴镖的,将他们的东西安稳的护送到阴间去,简单点说,就像是如今阳间的快递员,而咱们那时候,押送的东西,是来往阴阳两界的,就这么一点区别罢了。”
我不明白杨老头为什么忽然对我自报家底了,如果真的是想要阴阳令或者七窍玲珑心的话,大可不必如此。
难道,他还另有所图?
“三十八岁啊,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我刚刚接手家族产业,等着大展身手的时候,我师父,上一任半步多的店主,一眼看上了我,强行将我囚禁在了半步多,逼我学东西,让我接他的班,你看我这腿……”
“我以为是小儿麻痹症。”我实话实说道。
杨老头摆摆手,苦笑道:“我本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用你们现在的度量单位来说,净身高有一米八几,但我师父毁了我,把我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为了逼我安心留下来,他屠了我的满门,将我妻儿关押起来,后来……我师父死了,我才有机会找到了我家人的尸骨,将他们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