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后。
账册丢了,银票也丢了,分红大会还开个毛线。
泉流客栈之中,常风难得不用起早去御门。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起身。
他先找来了张采,吩咐道:“张采,你按照账册上的人名,写一百零三份请帖。发给双木会的股东们,让他们今夜来客栈赴宴。”
张采拱手:“是,常爷。账册您给的.”
常风没有给他账册,而是拿出了一张纸:“我昨夜已经将人名整理好了。”
完常风拍了拍自己的前胸。他的前胸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东西:“这本账册万分重要。我得好好收着,不能给旁人。”
“我不是不信任你,是为了你好。”
张采接过那张纸:“是。”
这时,巴沙走进了卧房:“常爷,刘瑾刘公公来了,找您有要事。”
常风眉头紧蹙:“他怎么知道我在泉流客栈里?”
常风来到了客栈的一楼。
刘瑾站起身:“叔叔。”
常风问:“你怎么来了?”
刘瑾笑道:“听闻叔叔得了一件宝物,还有一笔大财。我特来恭贺啊。”
“这件宝物,能让无数京城的权贵人头落地。叔叔现在能对那群权贵生杀予夺。”
常风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泉流客栈的袍泽中,有刘瑾的内应?
客栈的袍泽中的确有刘瑾的内应,内应是张采。
刘瑾这些年一直在发展自己的党羽、势力。
八虎之间只是表面兄弟。大家都各怀鬼胎。算不上刘瑾的死党。
刘瑾的死党共有四人。
吏部左侍郎焦芳、吏部文选司郎中张彩、锦衣卫千户张采、内官监太监谷大用。
这四人是刘瑾的核心圈子。
昨夜张采趁常风睡下,悄悄溜出了客栈,跟刘瑾通风报信。
刘瑾道:“叔叔。真是耸人听闻啊。朝堂上手握大权的一百多人,满嘴礼义廉耻,背地里却做走私生意,跟倭寇不清不楚。挖大明朝的墙角。”
“这些人不除,大明危矣!”
常风微微一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插了耳目啊?”
刘瑾赌咒发誓:“我怎么敢!我要在在您跟前埋耳目,出门就让拉夜香的粪车撞死。”
常风笑道:“你这人一向圆滑世故。这回怎么义愤填膺,一副要分个黑白的架势?”
刘瑾道:“咳!人嘛,总有满腔热血的时候。咱们都是怀恩老内相的人。”
“老内相活着的时候,一向嫉恶如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