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窗逃命,我理都没理她,抬起头,侧过耳朵去听。
见我不理她,她赶紧蹲在了墙角里,抱着头缩在那,抖的厉害。
“徐总,你先去里屋躲起来,把门关上!我不叫你,你死都别出来!”我冲徐总吩咐道。
等他躲进里屋后,脚步声也在楼道里停下了。
有人用钥匙捅门,用力一拧,门慢慢开了一道缝。
屋里的光线,瞬间变得黯淡起来。
门外那人还没进屋,我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烈的木屑味,那感觉就好像,木材加工厂里传来的味道。
门继续开大,我眯着眼往外瞅,看到一个男人。
这男人留短发,个头中等偏矮,国字脸,五官有种说不出的丑陋,但鼻眼也能对上号。
我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心里就涌现出一种很强的厌恶感。
男人身穿了套脏兮兮的工作服,怀里夹着张做衣柜的木板,腰间别着起子和卷尺。那股木屑的气味,正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也许是梦境的缘故,我瞧不清他的道行,为了表示自己的强硬,我勇敢地用目光直迎上他。
男人看了我一眼,进屋,将木板丢在地上,他的造型,和我想象中的木匠不太一样,他看起来,更像个家具安装工。
他进屋后,墙角老太太抖的更厉害了,她非常惧怕那男人。
拍了拍手中的灰土,男人开口对我道:“来了?”
他说一口陕西方言,声音无精打采。
我:“来了!”
男人目光扫视客厅,并没有发现徐总,就问了句:“徐大运呢?”
我阴着脸反问他:“你怎么称呼?”
男人直挺挺站在门跟前:“我问你,徐大运人呢?”
我继续保持强硬态度:“我问你,你叫个啥几把名?”
男人喉结动了动,两只瓢虫般的眼睛打量我,回道:“我叫张五。”
我眉头一挑,说:“你就是张木匠?”
张五:“不敢当,我会点粗浅的木工活。”
这人虽然长得很磕碜,但说话用词还是很有教养的,本来按我的想法,我俩只要一打照面,那肯定二话不说直接对掐。
既然这姓张的能沟通,我决定先试着跟他讲道理:
我坐在地板上,指着他说:“张师傅,你木匠不木匠的,跟我没关系,咱俩都是圈子里的人,今天我来,先跟你把话说清楚,你跟徐总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害人全家?徐大运得罪过你啥吗?”
张五年纪比我大十来岁,嘴唇上留着淡淡的胡须,在我面前,他脸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