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意义?
我闭着眼,右手紧握腰间的刀柄,我相信灾劫,相信夜修罗刀法的精深,我!必斩杀这些污秽!
刀意,来!
三个老头居然也很沉得住气,他们知道,我不好对付,所以不敢贸然出手,这一次,我们僵持了大约十几分钟,谁都不肯先动。
突然,在我呼吸的空档,一个阴嗖嗖的铁器,闪电般朝我心口袭来,我抢先感知到了这股杀机,抽刀,横抹!
砰!
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那铁器一分为二,掉落在我身后,原来它是一枚铁胆,是蓝衣老头掷出的暗器。
下一秒,另一枚铁胆朝我后背袭来,几乎在同时,红衣老头的铁剪,以及白衣老头的铜锤,正面攻了过来。
我将身子侧过来,试图躲避后方的铁胆,可腰部的伤口,却拖延了我的步伐,这一下躲的稍微迟了些,铁胆正中我后背。
这次龟甲提前启动,替我挡住了这一击,我手腕不受控制地翻转,将一切交给手中的刀,让它自行发挥。
这就是夜修罗第二式,雪劫的完美意境——它模仿天空下落的飞雪,在风的作用下,你永远不知道雪花会落在何方。
正如同我不知道,刀会斩向何处一样,我既无法预判出刀的轨迹,也完全感受不到它的速度。
连我都无从掌控结局,敌人又谈何躲闪呢?
我不知道,自己一共斩出了多少刀,就连最后,刀入鞘的终结式,我都感受不到。
接下来,是永恒的死寂。
雪落,天晴,我缓缓睁开眼,只见地上多了三具横尸:红衣老头的剪刀,碎裂成铁屑,他上半身完好无损,下半身却被斩成了肉泥。
白衣老头更惨,尽管身体完好无损,但他整颗脑袋,却变成了十余截,脑浆流的到处都是。
蓝衣老头的右半截身子,只剩下了枯骨,皮肉,内脏已经全部被剔除,哪怕是最娴熟的屠夫,也做不到,像这般精美地宰杀牲畜。
阴坟七尊者,顷刻间死了六个,三十万阴兵,都目睹到这血腥,惨烈的一幕,所有人都震惊了,气氛一片死寂。
不知谁带头,鼓了声掌,紧接着,潮水般的掌声,疯拥而来,这是对于强者的认可。
夜王脸色愈发难看了,他抬了抬手,掌声停下,然后转头,注视最后那位黄衣老头:
“前辈,看你的了。别丢了咱们的军威啊!”
能看出了,夜王对这老头还是挺尊敬的,管他称呼前辈,老头却不领夜王的情,怪眼一翻,背着手,一步步冲我走来。
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