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深深的豁口。
即使600年的道行,也无法承受这种比拼。
敌人的情况比我稍好些,但也好不到哪去,可他却一直坚持,不肯放过我,我突然想到,既然他是另一个我,那心中一定还保留着善良,他为什么还不停手,抱着我,为我止血疗伤呢?
这说明,阴险峰画出的人物,不够完美,还是有缺陷的,他能模仿我们的外型,道行,法术刀法,却无法描绘出我们的心灵。
另一个我在笑,笑容看上去如此卑鄙,阴损,这样的笑容,从未在我脸上出现过,即使当初在罗布泊宰割阴山老人时,我也不曾这样笑过。
可对方的确是这么笑的,这让我恼怒无比,我使出全力,斜上方斩出一刀,它躲闪不及,刀刃划破了它的左肩。
这一刀斜抹上去,隐藏了千万种变化,每一种都足以致命,可对方却猜出了我的所有变化,它知道我下一刀会斩向何处。
所以它不顾左肩的疼痛,猛地跃起,身体在半空中倾斜成一条横线,旋转,以这种无法形容的诡异身法,完美躲过我的追刀,同时,它出刀反击。
在那个将死的瞬间,我瞳孔猛烈收缩,它的动作变得如此缓慢,我看清了每一个细节,低下头,刀刃切断了我一缕长发,当时我大脑快速运转,我在想,如果是我,第二刀会切向何处?
右侧,靠近心脏的第三根肋骨,一定是这里,这是我最无法预料,也不可能闪开的致命破绽。
所以我提前将杀刀护在右肋下,可很快,我幼稚的想法,就让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