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试好床灯,关门出去。
因为妹妹一直有睡觉喝奶的习惯,洛天祈下楼亲自给妹妹冲了一瓶奶,再次回来的时候,轻手轻脚地打开书房门,隐约就听见了母亲在卧室里嘤嘤的哭泣声。
那一刻,洛天祈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的脚像是定在了地板上,一步也挪不开,大手拿着玻璃奶瓶,似乎再大力一些就能将奶瓶给捏碎了。
他鼻子酸酸的,心口堵得厉害。
要是父亲回来了,他一定要帮妈妈问一句:“你怎么可以背着你心爱的女人,悄悄跟她办了离婚证?”
要是弟弟回来了,他一定要帮妈妈问一句:“你怎么舍得在妈妈最需要亲人陪伴的时候带着蕊蕊离她而去,让原本就身心疲惫的她,深夜独自哭泣?”
可是想了想,洛天祈眼眶一红。
他有资格问吗,他跟裴心之间的事情,不是一样让妈妈操心难过吗?
靳如歌一个人在里面呜呜咽咽地哭了四十分钟的样子,洛天祈就拿着奶瓶这样站了四十多分钟。
最后,靳如歌没声了,他垂眸,手臂有些僵硬地抬起,奶瓶里的奶,已经凉了。
翌日中午。
凌冽跟洛天蕊已经消失了整整24个小时了,都没有他们的任何讯息。
靳如歌一个人呆呆坐在餐桌前,洛天祈在她的餐盘里摆满了她以前最爱吃的食物,可是她似乎没有胃口。
小天星看着妈妈这样,心里着急,爬过去抓着妈妈的手臂轻摇慢晃:“妈妈,妈妈,你要是不吃东西的话,弟弟妹妹会饿坏了的!”
靳如歌闻言,鼻子一酸,侧眸看着小女儿那张酷似凌予的脸,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她抬手用力擦去,二话不说,拿起餐具就填鸭式的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早餐吃了一半,胥尔升打电话过来说,凌予的飞机一个小时后抵达b市,让靳如歌跟洛天祈他们一起去接机。
靳如歌闻言,握着手机的小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没事!
一颗悬着的心就这样落了地,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委屈!
“不去!”
吸了吸鼻子,靳如歌最终答复了胥尔升这一句,然后挂掉了电话!
早餐之后,靳如歌就独自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方言走进来看着洛天祈道:“祈少,少爷要回来了,亲家老爷说让我开车载着您跟天星小姐一起去机场,我们在机场高速路口会合。”
“爸爸回来了?”洛天祈一愣,惊喜地从餐桌上站了起来:“我去叫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