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名册。
只见上头,有的家族用红笔画了个圈,有的没有。
梅棠贴心地给李老大解释:“凡是用红笔画圈的,都是已经被大将军解决的劫匪。画的圈越多,就代表劫匪抢我们云州的东西越多,大将军派兵驻守的兵力越多。”
李老大足足花了五分钟,才理解这番话的意思,随即,看到首页上严家一长排的红圈,弱弱问道:“这是?”
梅棠想了想,用了个最简单直白的描述:“堪比怀朔镇十年税收。”
我咧个去?!
李老大小心翼翼地展平花名册上的褶皱。
这哪里是什么名册?这分明是借条!
“梅棠,跟我一道去,务必不能放过一个劫匪!”李老大提溜着梅棠上马,带着三千人就跑了。
顾南夕正在思考什么时候钱家堡的时候,钱家就门户大开,出来投降了。
钱家家主还十分上道,主动献出账本和地库钥匙,弱弱地表示:“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孙儿,只留了一千两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顾南夕忍痛点头,暗暗后悔自己为何不能动作快一点?这样不就能省下一千两了?
有了李老大带来的一万援军,整个朔州的清匪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
顾南夕紧急派人去云州,征调以牛锦一为首的十来名百川书院的夫子,来朔州。
以严家为首的当地豪强,在朔州官场的渗入情况很严重。
十个基层官吏里面,有五个跟这些家族沾亲带故,有三个被糖衣炮弹渗透,有一个老老实实干活的,一个混吃等死的。
而这些几乎扎进朔州血管的爪牙,也是当地豪强们东山再起的倚靠之一。
对此,顾南夕只有一个指示:“疗伤刮骨,一个不留!”
说白了,就是宁可朔州官府运作停滞,也要把这些小苍蝇拍死!
接到调令的牛锦一,嗷一嗓子就跑回家去收拾行囊。
牛夫人被好大儿的动作吓了一跳,围着牛锦一直转圈:“儿子,发生何事?!鞑子不是已经被赶跑了吗?”
牛锦一嘿嘿直乐,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牛大人打量一眼儿子,见他不像是因受刺激而癫狂,微微悬起来的一颗心便落了下去。
“锦一,你既然已经半步进入官场,就要时刻谨记,礼仪有度,纵使泰山崩于前,而要面不改色。”
牛将军啧啧摇头:“你啊,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都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牛锦一转过头,一双眼睛如星星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