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暗流涌动。
最近半个月,锦衣卫抓获十二起探子案。
有京都本地的,有南面行商,还有番商,身份各异。
“啊啊!”牢房里传来犯人痛苦的哀嚎。
一声比一声高昂凄厉,听得宋知州起一身鸡皮疙瘩。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宋知州却如同在冰窟,浑身发寒。
“这是?”
苏玄明习以为常道:“玉郎在审讯探子。他查到一条线索,顺藤摸瓜,极有可能会摸到大鱼。”
“哦……”宋知州浑身不自在,身上好似有蚂蚁在爬,“那个,孩子的事……”
苏玄明放下手里的文书,看着宋知州,郑重道:“九弟,此事有人在后面捣鬼。
点到即止。
宋知州点头,又闲聊了几句,这才告辞。
“九弟。”
“嗯?”
“夫妻恩爱,白首不相离,是人生一大幸事,要珍惜啊。”
宋知州莫名其妙:“啊,我记住了,大哥。”
出了锦衣卫,宋知州还在寻思苏玄明的话,啥意思?古古怪怪的。
推开门,府里静悄悄的。
“夫人?夫人?”
堂屋的门大敞着,谭三娘板着脸,捧着云州律法书。
宋小郎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见宋知州回来了,眼睛刷一下亮起来,然后,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
宋知州脚步一顿,放轻声音:“夫人,儿子?用过午膳了吗?”
谭三娘面无表情:“不吃,气都气饱了。”
宋知州心里直打突:“何人惹你生气?案件当事人?”
“呵!”
宋知州摸摸胳膊,心更慌了。
宋小郎叽叽喳喳道:“有人送了两名貌美娘子过来,说是从江南聘来的,给您红袖添香。”
!!!
宋知州喊冤:“夫人,冤枉啊!我啥也不知道!”
谭三娘悠悠道:“我把她们赶走了,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不怪,夫人干得漂亮!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连门都不要给他们开!”
谭三娘闷闷不乐,尽管她知道,这肯定不是宋知州授意的,但这事儿就像趴在脚面上的癞蛤蟆,够让人恶心的。
“你若有花花肠子,我俩就和离。”
宋知州凑过去,软声道:“不敢!不用你动手,干娘就会打断我的腿。告诉你个秘密,别往外说。这些女子大多是扬州瘦马,来自哪里,所谓何事,你往深里想!”
“啊?”谭三娘震惊,“她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