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谅生有一嫡子卫舯,很是得到令国公的喜爱,养成了一副纨绔的德性,不学无术,整日里流连于勾栏瓦肆,欺男霸女之事没有少做,成了京城的小霸王。
惯爱宿于青楼的卫舯这些日子看上了漪澜阁的头牌纯思姑娘,数次说要赎人回去。可人家纯思姑娘本来就是卖艺不卖身的。为这事,卫舯闹了好几回,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昨日,纯思姑娘于漪澜阁的秋水水榭上抚琴,听客满座,其中就有李善和卫舯。
据人来报,卫舯言语轻佻,屡次调戏纯思姑娘,李善在一旁又是十分的看不过去,出言阻止。本来两个人之前就一直不对付,这次更是闹了起来。
两人扭打在一块,惊呆周围的人,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这两只就滚下湖里去了,这才着急忙慌地把人拉上来。
这事,又成为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这脸真是丢大发了。
李辞没有见过这位名冠京城的纯思姑娘,听人传,说她美人绝色,以花为貌,冰肤玉骨,姿态翩然,目色生波,总之就是怎一个美字了得。
听听,这形容的,勾的她的好奇心都要起来了。
李辞双手交叠着不断地轻轻拍击着,亦是不停地走来走去,眉目微锁,时不时轻叹一口气,可见李善这事还真的是为难到她了。
就这事,丢脸还是其次的,关键是,李善这家伙,竟说他离开漪澜阁之后,越想越生气,气不顺,趁着没人将卫舯蒙麻袋套到巷子里给打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倒是不多,可是令国公和襄王肯定是知道,按照卫舯在令国公那里的受宠程度,不解决好了,日后这要是冷不丁什么时候给下一个绊子,李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今之计,赔礼道歉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李善那个家伙摆明了就是不想给卫舯低头,不然也不会连博山郡王府都不敢回,到她这雍王府来求救了。
李辞越想越来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那天卫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回去,带着好几个同样鼻青脸肿的护卫回来,不敢从正门走,偷偷摸摸地从偏门回来,自个找了药偷偷摸摸地在房间里涂,冰凉的药膏涂在脸上的青肿处,火辣辣的感觉一直从脸上疼到心底。不仅脸上,还有身上看不见的地方也疼的不行。
“嘶。”卫舯抽着脸涂药,一边对李善恨的牙痒痒的,想他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哪里有人敢给他怎么大罪受。
“该死的李善,爷我一定要将他扒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
“少爷。”传来敲门声,从小侍奉的小厮进来,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