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机械,但白清夏似乎很懂得怎么照顾这个时期的爸爸,她偶尔给对方夹着吃起来不麻烦的菜,偶尔端碗动手喂着,张阿姨一边吃饭,一边抬头小心地观察,似乎在悄悄的学。
陆远秋看着张阿姨,后者也看了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低头继续吃饭。
又一个痴情种吗?
陆远秋眨了眨眼睛,他伸手夹菜,将烤鸭腿夹到冉冉的小碗里,另一个烤鸭腿夹给了白清夏,自己则拿着个鸭脖啃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白叔完全清醒过来后,张阿姨能不能放下,因为陆远秋觉得白叔是一个极其纯爱的人,一生只够爱一人的那种。
但陆远秋同样觉得张阿姨大概什么也不会表达,等白叔好了,她只会微笑祝福,然后深藏“功与名”,带着冉冉回到小巷里继续原来的平凡生活。
他们不是一类人。
如果白颂哲的人生轨迹如同三角函数一般起伏,那张阿姨就是下方相切的那一条平直的线。
她平平凡凡地生活了三十多年,结果在三十多岁的这一年里,相交到了白颂哲下落的曲线。
两条线经过相切的那个交点以外,直线从此只能仰望着上扬的曲线。
这是不变的宿命。
或许,更改宿命的方式就一种。
陆远秋扭头看着白清夏认真喂爸爸吃饭的动作,脸上露出浅淡的笑容。
晚饭结束,张阿姨给坐在门外的白颂哲双腿上盖了个毯子,她抬起手温柔地拨了拨飘落在白颂哲头发上的几片雪花。
“妈妈,哥哥姐姐在干嘛?”冉冉坐在小凳子上双手撑着下巴问道,她听到了陆远秋与白清夏的喊声。
张阿姨回头看了过去。
巷子里发黑的水泥地因为下雪的缘故,现在变成了一片白色,在上面踩一脚就是一个漆黑的脚印。
陆远秋双手各抓了一把雪,在后面追赶着白清夏,他停了下来,口中嚷嚷:“现在学坏了是吧?敢往我脖子里塞雪了?”
白清夏见他说话,也停了下来转身,她轻轻晃动着身侧的两条胳膊,眼神都不敢看陆远秋,只是脸蛋神情不自然地解释:“我没有……”
她只是在捏起了一小撮雪花的时候,发现陆远秋正好坐在凳子上背对着她,还正好露出了脖子,而她走到陆远秋身后,手上的那撮雪花不小心掉进了陆远秋的脖子里。
就是这样而已,陆远秋居然“噔”的一下起身,要抓两大坨报仇,陆远秋真小气。
“我不管!”陆远秋喊了一声,双手将两坨积雪拧作一团,继续追了上去。
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