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也一跃而下,伸手将吕敬威扶起。
先前她已从李玄之的口中得知,麾下的左右郎将分别是她副手,若想统御麾下这千余军卒,和左膀右臂的关系是一定要处理好的。
房遗玉将吕敬威扶起后,竟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受宠若惊!
这是何缘故?房遗玉心头虽疑,当下却也未出言问询。
由吕敬威带领,房遗玉和李玄之二人进入了营地,于营帐落座后,下属将士依次拜见。
对于下属将士们的热情,房遗玉好生狐疑。
“我部羽林精锐何在?本将突想见识一番!”房遗玉秀手一挥,下了她来此的第一个指令。
“末将遵命!”吕敬威抱拳一喝:“还请房将军移驾教场。”
房遗玉心中疑惑颇多,但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待一众至教场后,吕敬威大手一挥,威风无比:“擂鼓!”
鼓声震耳发聩,牵动着无数人的神经。
左屯卫军士不负盛名,动作神速,鼓点不过刚刚敲击三两下,千余军卒已然整装就绪。
千余人挺拔而立,纷纷对着他们的新统帅房遗玉,投之崇拜的目光!
“打今儿起,我房遗玉就是诸位的新统帅了!”房遗玉才讲一句。
对面的千余军卒纷纷将手中兵器高举,大声欢呼起来,欢呼声直插天际,音浪滚滚,可传数里,显然是对他们新将领的到来,报以极大期待。
房遗玉面对眼下这情况,着实有些摸不清头脑。
这剧本不对呀?自己可是一介女流啊!按照常理他们这些军卒不是应该不服自己才对吗?而后自己再新官上任三把火,将他们的筋骨皮好好修理修理,这才能收为己用啊!
可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才入营地没多大会儿的工夫,这些悍勇的军卒竟如小白兔一般可爱,害的她连事先备好的三板斧都使不出来了。
房遗玉看着对面这群乖巧且雄壮的小白兔们,疑惑的搓了搓白皙光滑的下颌,略显尴尬。
“你咋了?”李玄之从刚进营地就觉得房遗玉有些鬼祟,似在期待着什么。
“我听说这些军卒心气高傲,刚履任的将军且要受他们的闲气,我一介女流,他们更该不服才对,可如今这——”房遗玉贴近了李玄之几分,悄声说道。
李玄之闻言脸上不免露出几分尴尬,他先前履任之际,麾下军卒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幸亏他一手超绝箭术将底下人镇住,要不然他还真有可能被手下的军卒给挤兑回家了。
李玄之也悄声跟房遗玉解释,才使她明白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