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的处置还算公道,问明案情,探清缘由后,予以那窃贼适当处罚,且并未将此事牵扯于李高明的身上,可谓皆大欢喜。
雍州刺史将刘爷之孙释放,爷孙重逢,喜不胜收。
寒暄几句后,胡青牛忙道:“京师已是我等索命之地,切莫久留,还是迅速离开的好!”
房遗玉闻言也颔首称是,领着三人,租了辆马车,准备至长安县稍作休整,便亲自将其送出长安。
一行出了长安东门,来至长安县某处,便被一票人等堵于土道,为首之人正是太子李高明!
房遗玉勒马停驻,翻身跃下,拱手拜道:“见过太子!”
李高明此时正阴沉着脸,眼中有怒火闪过。
偷牛烹食乃是他之嗜好,因知此事行为欠妥,故而操作起来也是倍加小心,不料昨夜遭人设伏,吃亏之余,还被那些乡民擒住一位手下。
今早派人前去雍州府衙打听,已知身份暴露。
李高明得此消息,心绪大为惶恐,若知此事传扬出去,闹个人尽皆知,那他的太子之位必受撼动。
于近侍的挑唆下,李高明动了杀人灭口的念头,只是万万没想到,房遗玉竟会于此事横插一脚,足以证明房遗玉已知其勾当。
李高明脸色忽红忽白,终是开口叫道:“房遗玉,你我无甚仇恨,还请将你身后之人交出,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没商量!”房遗玉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
这干脆利落的三个字,使得本就面色发青的李高明,脸色愈发冰寒。
身为大唐储君,他自认先前那番话,已是在向房遗玉示弱了,可房遗玉压根就不给他面子。
“你莫非欲与本太子为敌?”李高明咬着牙齿恨恨道。
即使二人相隔十数丈,房遗玉也能听见他那咬牙切齿的声音。
“遗玉不愿与任何人为敌,可这几人皆是我封地乡民,今日其有危难,遗玉不可能不管不顾。此事倒可打住,遗玉无暇关心太子作为,却也希望太子能够放他们一马。毕竟是非曲直,太子心里明镜!”
房遗玉语气不卑不亢,这已是她今日做出的最大让步,李高明的作为已触及房遗玉底线,她向来嫉恶如仇,最厌恶那般欺凌平凡百姓的贵胄。
李高明身为储君,自是不了解耕牛于农民生活中的地位,遗失一头耕牛,甚至可能会将一户人家逼上绝路。
若不为大唐着想,房遗玉压根不准备善罢甘休,也不可能顾及李高明的身份。
眼下李高明却命她将人交出,房遗玉是万万不会应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