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中备着不少炭火生鲜,可见游船主人心细如发,最令房遗玉欣喜的是,船中还备有两支鱼竿,些许鱼饵,更说明游船主人非同一般。
“你会垂钓吗?”房遗玉看着船中渔具颇为心动,她前世幼时居于乡下村落,常跟表哥表姐去野外垂钓。
记得十岁那年,她们一帮小孩钓上来条二十斤重的大黑鱼,若非房遗玉那时已修内功,肯定要被那鱼跑了。
于她记忆之中,垂钓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今日见船中渔具,不免心痒难耐。
李元嘉此时已然摘下了面具,露出超然样貌,而后摇了摇头。
“过来,我来教你!”房遗玉将鱼竿端起,于鱼钩处挂上饵料,并告之李元嘉垂钓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垂钓本就不难,况且他们也只是玩玩,并无太多要求,只要能够钓上鱼就行。
李元嘉才智敏捷,只略加操作便已将其中要诀初步掌握,星眸盯着水面浮漂,纹丝不动。
忽的,浮漂猛向水中扎去,李元嘉喜的连连大叫,毕竟是首次遇见这般状况,大喜之下,竟将房遗玉先前所授忘了个干净:“钓着了,钓着了,现在怎么办?”
房遗玉并未插手,只是于旁侧教导:“缓缓向上提,若到拽不动的时候,就先泄下力,而后接着拽!”
噗地一声,一条几斤重的白鲢冲出水面。
房遗玉不做犹豫,直接将白鲢抓住,丢进旁侧鱼篓之中。
李元嘉见状喜不胜收,竟挥动手脚,欢呼雀跃起来。
“我成功啦!我成功啦!”虽说只是一条白鲢,可却是李元嘉有生之年头一次亲力获得的东西,自是大喜过望,情难自控。
“垂钓讲究静心,你这般大呼小叫会将鱼给吓走的!”房遗玉仍是摆着一副老师的样子,出言教训。
“切,你得意什么?还是我先钓上来的呢!”李元嘉心情畅快,也放下了平日里那谦谦君子的模样,得意嗤笑。
房遗玉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也确实被李元嘉给气到了,想着做老师的可不能输给弟子,眼神更加专注的盯着浮漂。
“咦?又有?”
“哈哈!这是第四条了——”
“啧啧,又上钩了——”
起先李元嘉还需房遗玉帮他上饵料,抓鱼,但看了几次后,他也学着自己弄起,全然不需房遗玉这位老师了。
房遗玉越钓越烦躁,最终在李元嘉钓到第八条的时候,恍然明悟道:“我知道啦!这的鱼肯定都是母的,她们芳心暗许,这才只让你钓,不让我钓。”
李元嘉闻言噗地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