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的少年,一般是由新郎的同胞弟弟,或是表弟堂弟担任,若是亲戚范围内并无人选,也可去寻朋友帮忙。
李元嘉弟弟众多,堂弟表弟更是数不胜数,要说最为合适的,当属他的同母弟,燕王李灵夔。
唐太宗命李灵夔来压床,谁知李灵夔那个小笨蛋,被李漱一通忽悠,最后被她女扮男装做了压床之人。
事发后,唐太宗、房玄龄几人也是哭笑不得,好在几人都非认死理的人,索性一错到底,当头认可了李漱压床。
按照习俗,压床之人当见证前后礼节才行,然而李漱这时却没了踪影。
等候多时,宫女回来,禀报不见李漱踪迹。
李元嘉说道:“皇兄,还是算了吧!那丫头,指不定去哪疯了!”
荆王李元景也觉有理,开始主持最后的礼节:“请韩王、韩王妃共饮合卺酒,从此荣辱与共,白头到老!”
饮合卺酒便是喝交杯酒,只是酒器不同罢了,卺便是水瓢,也就是葫芦,大婚之日将葫芦一分为二,以红线连接,新郎新娘各执一瓢,象征二人从此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房遗玉、李元嘉二人相视一笑,饮入漱口,又将其吐入夜壶之中。
而后便是结发之礼,夫妻双方剪下青丝,绑于一处,放入锦盒之中收藏。
诸礼完毕,荆王李元景嘿嘿一笑:“祝韩王韩王妃,百年好合,多子多孙。”
带着两位宫女退去,将门带上。
李元嘉看着房遗玉,轻轻将头低下,衬着闪烁的红烛,房遗玉的魅力更添几分。
此刻着实令李元嘉感觉有些不真实,俯身拽住房遗玉的手:“遗玉,我应该不是做梦吧!”
房遗玉深情的与之对视:“妾身也有这般想法,回忆往昔,当真如做梦一般,但我能够确定这并非是梦,打今儿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真好!”李元嘉大为感动,尝试着将房遗玉搂入怀中。
房遗玉面上那妩媚勾人的桃眸睁得浑圆,羞怯之意在其中荡漾。
李元嘉亲吻下去,大手向房遗玉的衣襟里摸着。
正在这时,房遗玉忽然心生警觉,猛地站起。
李元嘉腿脚不便,失了房遗玉的扶持,直朝床榻倒去。
“发生什么了?”李元嘉瞪圆双眼看着房遗玉,面上早已情动,呼吸急促,胸前起伏。
房遗玉面上忽白忽红,猛地喝道:“李漱,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娘滚出来!”
房遗玉耳力过人,先前听床下传出些许呼吸声响,起先还当有刺客,可转念一想,想来应该是李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