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是不易。
她正拿主意的时候,却意外听见仓库深处传来一阵嬉闹声,朝那处望去,只见最深处还有房间,那面灯火通明,嬉闹之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在这仓库之中并没发现俘虏的影子,应是都关在那里,那边嬉闹之人就该是负责看守的。
房遗玉心中计划着,不敢妄动,若是惊醒了睡着的三十余人,她还有信心能在最短时间里将其斩杀,让他们不能利用俘虏威胁自己,可如今若是惊动这些睡觉的人,深处那些醒着的看守便是再如何粗心大意,也定能察觉出外面声响,俘虏被其看守,她的速度就算再快,也难以赶在匪徒提取人质之前,将之斩杀。
“必须先处理掉里面的看守,才能对外面的贼人动手。”房遗玉心下盘算着,索性将心一横,收刀入鞘,直直走了过去。
她步子轻快,落地无声,一晃而过,并没惊动任何人。
当房遗玉来至隔间外,向其中看去的时候更觉好笑,原来这十来个值夜匪徒正围在一处赌钱,玩的不亦乐乎。
在这隔间里还有另一个隔间,其中昏暗无比,隐约能够听到其中传出痛苦的低吟,和些许哭泣声,房遗玉已是能够断定,俘虏尽在其中。
只要能够解决这十二个匪徒,就能确保人质安然无恙。
可问题是怎么才能在不惊动外面匪徒的情况下,斩杀这十二个看着彪悍且作战经验丰富的匪徒呢?还不能让一人逃脱。
房遗玉是深感头痛。
这时其中一位负责作庄的匪徒对着一个瘦高的匪徒道:“快选,到你了!”
瘦高匪徒上下摸索,哭丧脸道:“我没钱了,要不你先借我一些?赢了就还你!”
那负责作庄的匪徒如撵苍蝇似得,嫌弃道:“滚一边去,就你那运势,一晚上就没赢过,借你钱能还?再说了,我也不认识你,干完这趟咱们就散伙,我上哪儿找你要钱去?没钱就滚,别在这碍眼!”
房遗玉这一听可乐了,那人不明摆告诉她,这些匪徒都是临时召来的泼皮,彼此间都不认识吗?灵光一闪,将横刀搁于门外。
横刀在大唐算是顶尖好刀,寻常人是买不起的,更何况是他们这些穷酸泼皮,拿横刀进去指定露馅。
房遗玉先将头发弄乱,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而后装出一副急切模样闯了进去,搓手道:“带我一个,带我一个,我就说近来这手有些不听使唤,竟是好久没碰骰子了!”
那作庄的匪徒见房遗玉这副模样,也不当回事,他们这些人都是从各地招募来的无赖泼皮,个个都是大唐败类,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