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姑……姑姑让我留下来侍奉皇后殿下,若能为殿下椒房殿一尚书,也是妾若阿的门庭之耀了。”
吴若阿的事,朱晏亭已和临淄王后商议过,临淄王后曾与她有雪中送炭之恩,为恩人计、为自己计,她都势必要帮助吴若阿。至于扶她上去之后她能否成事,却要看她自己。
“你出身贵重,生的又极美,我岂敢独占你,作一女尚书,也委屈了你。”顿了顿,对奉事内监说:“安排吴氏女郎先住在椒风殿,拨宫娥十二、宫长一、女史四,一应所用皆从长亭殿府库出。椒风殿前些日子刚打扫出来,虽然偏远一点,好在清净。待我回禀陛下和太后,再为你计较,你先安心住着,缺什么对我说。”后半句是对吴若阿说的。
内监一听这宫人的配置是比照婕妤的例来的,不由对看着袅娜纤弱的吴若阿肃然起敬,满殿内宫人都偷偷觑了她几眼。
吴若阿会意,下跪叩首谢恩,领过飧食,便在宫人的带领下退下了。
这时,鸾刀方小声在朱晏亭耳边说了御史台再度上书的事。
鸾刀眉间有一拢忧色,自从上次齐凌怪异的造访椒房殿却不入之后,过去了快两个月,再也没有提出要来椒房殿,全然不似新婚夫妇,大大有异。
而其间发生了分封夫人、会宴诸国使节等事,朱晏亭有些玉藻台不能断的事也拿去宣室、清凉殿找他,二人谈笑自若,行动默契,又断断不似生了桎梏。
但任是瞎子也看得出,皇帝在避着皇后。
这让朱晏亭也有些恼火。
按例初一、十五齐凌必须来椒房殿。上月十五,朱晏亭本以皇嗣为重,收起内心不
可言说的隐隐惧怖之心,按例膏沐以待,没料到等到月出时分,等来的却是齐凌这日兴起去上林苑围猎、不回来的消息。
这月初一,又是一样。
一而再,再而三如此,显然是有意为之。
初一那日,鸾刀就眼睁睁看着传信太监走后,在只有她们二人的内殿里,温柔端庄的皇后拔出了供在紫檀架上的凤尾玉具剑,重重劈斩在香几上,几乎将几案斩去了半个角,胸口剧烈起伏——
“我不嫌……他倒嫌我来。”
一斩之后,好像是发泄了一些愤怒,她峨然立着,唇抿作一线,玉面如冰,细细思索起来。
脑中一闪即逝某一日似乎被动过的案牍,再思及那一日正巧是自己抬举郑夫人去伴驾那天,也似乎是那一日之后,齐凌再也没传召过后宫,后来大封了琅琊选来的贵女,也不见他去宠幸。
她眉间微蹙,脑海中突然掠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