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学校旁，我找了一家奶茶店，点了一杯水坐在能看到学校出口的窗边。
脑子里，把44路车上发生的事过了一遍。
对于林玄的问题，我的心里慢慢有了大致的猜测。
“每晚他都乘坐那辆末班车准时回家，可我知道回来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石磊不是真的石磊。
林玄遇到了和石磊一样的问题。
但还有最关键的问题没有弄清楚，希望与林玄交谈过后，能找到答案。
八点半。
一批批补课的学生从培训学校出来，我提前在大门口等候，在人群中看到了林玄。
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步伐不快不慢，动作刻板。
“这边。”我抬起手对他挥了挥，他慢慢的朝我走过来。
“想吃什么？”
“李风哥，我要赶着回家做作业，随便吃点东西就行了。”
“那就去吃汉堡吧，你们学生应该学会吃这个。”
附近正好有家汉堡店，我们走进去，点了两个单人套餐。
作为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林钦表现的好像没来过着这样的地方，看什么都是新奇的表情。
虽然他在努力克制，但眼神无法隐藏。
“上次回去，你没被家里人发现吧？”我把食物拿过来，推到他勉强，很随意的笑着问道。
“没发现，他们没说什么。”林玄拿起一个汉堡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双眼光芒的咀嚼着。
“那就好，我还担心回去挨骂呢。”我看着如同没吃饭一般，大口吞咽的林玄，“丧补习班以前要暗示吃饭，不然对肠胃不好。”
“吃过了，我就是又饿了。”
一个大汉堡被他三下五除二吃掉，还意犹未尽的样子，我把自己那份也递给他。
林玄毫不客气，拿过去就吃，实在不像他安静腼腆的性格。
“你最近睡的还好吗？我有时候会做噩梦，想起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情。”我试探着问道。
“睡的很好，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他含混不清的答道。
在他低头啃咬汉堡的时候，我特意留心他的后颈。
类似于被虫子咬过的包没有了，皮肤有些泛红，隐约组成一个奇怪的图案，被衣领遮挡，我没看清楚。
默念口诀，打开天眼，也只能看到后颈有黑气缭绕。
“的确不是一段美好的经历，但是你就不想再回去看看爷爷？”我盯着林玄。
林玄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用不着了，他不会一直呆在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