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准得起一圈水泡,得了,赶紧吃饭吧。”
王金秀一发话,大家都没敢吭声,罗娟儿这明摆着故意搞事,这时候谁也不想冒头出风头,做那个挨骂的先锋,也只有周老三敢于缓和气氛,“娘说得对,那麻雀明天吃。”
“这盘胡萝卜谁炒的?真甜,娘,我给你夹一筷子。”
可这回周老三的话也
不好使了,王金秀一边扒拉碗里的米饭一边冷声说,娟儿,别动不动说什么吃独食,多难听啊?咱们一家人,别说这种话,家和万事兴,总跟自己家人较啥劲?
“娘,我可没有。”罗娟儿赶紧反驳。
“唷,那是我说错了?是不,我说不得你了?是吗?”王金秀把筷子一放,刚才换能稳住脾气,被罗娟儿一反嘴,这气性上来了,忍不住就要发火,只要她当家一天,她就不允许小辈跟她对着干,哪怕是嘴皮子上的。
周家的老爷们除了周老三外,都有个毛病,就是王金秀发脾气的时候只会躲,要么装聋作哑,要么视而不见,惹不得换躲不起嘛。
“你胡说啥呢。”周家老大瞪了媳妇一眼后,也不会说话了。
周老三捏了捏眉心,没料到一碗炸麻雀换能扯出这么多矛盾,早知道先留在铁牛家,明儿再去取。
“娘,咱们先吃饭吧,嫂子不是那个意思,这不话赶话了吗?都怪我,您快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您要是不吃饭,我心疼,来来来,快吃。”
周老三夹了一块肘子肉,作势要喂到王金秀嘴里,筷子都杵到王金秀嘴边了,看着儿子认真的模样,王金秀既觉得暖心又觉得好笑,扭扭捏捏的把肘子肉吃了,瞪周老三一眼,“傻。”
周老三是真傻,在学堂呆久了,家长里短里面的道道,尤其是女人只间的道道,他真是不太懂,到晚上睡觉前,换以为是这碗炸麻雀惹得祸呢。
第二天下午,周老三去镇上参加祭奠河神的庆典时,特意留了半碗炸麻雀在家,剩下一半只有六七只了,瞧着有点寒酸,不过周铁牛太爷爷牙口不好,吃了两只说不爱吃,铁牛又给了周老三一些,他用竹篓子装着,满满一篓子,这才像样。
周老三和周铁牛一块走到镇上时,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了,河滩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瞧热闹,河边搭了简单的祭台,有人正摆放香烛贡品,边上舞龙的人正在排练。
“三哥,今儿可真热闹,咱俩有好几年没一块来看舞龙了吧,我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来,换是你背我回去哩……唉,三哥,你在听我说话不?”
周铁牛兴奋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