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就觉得枯燥，把书放在首辅的手心。
光影摇曳，他低下头看她，那是一种非常温和的眼神，带着浅浅的笑意，被烛光一晕染，更是亲近柔和，温润动人。首辅从来都不爱笑，但是明明他笑起来这么好看，为什么就是不笑呢？
贺倾城移开视线，点了点他手里的书：“你看的是什么？”
首辅就把书封给她看：“是《地图志》。”
贺倾城点点头，转头看他：“我没有看过，说的是什么？”
首辅一只手环着她，一只手翻开书页，跟她解释道。：“《地图志》是官员孟道然游历四海山川，历经秦岭、淮河、黄河、长江，考察江河湖海，山川古道，又从民间借鉴历史故事，风土人情神话传说，才写下了这四十卷。
贺倾城听着觉得很有意思，但注意力并不在书上，反而问道：“他去过那么多地方吗，是不是特别好玩？”
她除了皇城，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阳夏城了，对大好河山、水漾江南很是向往。
首辅笑了笑，看着她：“你若是喜欢，我下回带你去。”
闻言，贺倾城摇摇头，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听上去那么远，他又那么忙，哪里有时间呢？她看向他：“太麻烦了，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能尽想着出去玩？若是被老太太知道了。估计又要说我了。”
首辅的眉眼十分柔和，抓着她的手：“老太太又训你了，什么时候？”
贺倾城望了他一眼：“这倒没有。”
说起来，最近老太太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每日早上例行请安，也不让她去了，有事没事，还总派朝阳宫里的嬷嬷给她送点燕窝补品啥的。就连帐房里的账本，也给她拿过来，让她看，说是让她熟悉熟悉当家主母该做的事。
倒是没有再训她了，有不满意的地方，也是好声好气地说着，像被人下了降头似的。
首辅轻轻嗯了一声，之后又问她：“还在担心许清语的事吗？”
这都被他看出来了？贺倾城想了想，然后说：“我觉得今天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大概是因为大哥吧！”
“应该没什么事情，你若是担心，我便派人去查一查……”
贺倾城点了点头，又说：“还是不用了。”
她看着首辅的眼睛解释道：“清语不喜欢别人查她的事情，她要是自个都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或许真的没什么大事，是我想多了吧？”
首辅点头嗯了一声。
贺倾城低垂着眼眸，忽然想到，他是首辅，想要查一个人，应当是十分轻松的事情。那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