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档案自然没什么问题。”
“我这一查才知道,原来这家伙与郭真一样,都是边军出身,八年前的萨尔浒之战,他和沈炼、郭真,都在西路军中,而且他擅使戚家刀法,起初用的也是戚家刀。”
“他为了不惹人怀疑,后来改用了和戚家刀差不多的大御林军刀,并且极少出手,但又岂能瞒过兄弟我的眼睛?”
裴纶冷笑一声,道:“从那以后我就怀疑,那同样使边军功夫的丁白缨等人,应该都是他的人。”
“另外还有沈炼……”
裴纶问道:“兄弟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抓捕沈炼时,他说郭真不是他杀的,案牍库也不是他烧的?”
江玄点头:“记得。”
裴纶点头道:“就是因为此事,我便更加怀疑,之后我便又查了案牍库着火那晚的案子,发现时间对不上!”
“据看守的人说,那晚案牍库着火和沈炼劫狱,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案牍库和诏狱距离这么远,沈炼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时完成放火和劫狱救人。”
“也就是说,沈炼没有说谎,放火的人不是他!”
江玄看向陆文昭的尸体:“是他?”
“不错!”
裴纶沉声道:“他那晚也在北司值守,案牍库着火,也是他最先发现并带人赶到救火,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所以我就确定,他也是信王府的人,就是他让郭真在皇上乘坐的宝船上动了手脚,之后又让丁白缨等人杀了郭真灭口。”
“恰好遇到沈炼劫狱,他便趁机烧毁了案牍库,进一步毁灭证据,然后将所有事都推到了沈炼身上。”
“可怜这家伙临死都不知道,他被人给当成了刀使。”
裴纶瞥了眼沈炼的尸体,眼里闪过一丝怜悯,随即看向江玄,道:“至于兄弟你和殷兄被他派往靖虏屯堡送死,多半是他为了替丁白缨等人报仇所为。”
“从那以后我就盯死了他,想查到确凿的证据。”
“直到今天早上,他暗中前往诏狱带走了沈炼,诏狱里有他的人配合,可他不知道我在诏狱也有人。”
“知晓此事后,我就派人暗中盯着他,看他想干什么。”
“直到他带人出城,我才想到兄弟你应该快回来了,这才连忙带人追了过来。”
“也幸好没来迟,否则这次抓不住他的把柄的话,他下一步,只怕要对付我和殷兄了!”
见裴纶竟能通过这点蛛丝马迹就推测并查清一切,江玄心中不由更加感慨,这家伙简直天生就是个查案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