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着涟漪中间的漩涡。
这周遭因为着日光的消失已经不再有任何的魔力,暮色在这片大地上开始苍茫。
刚刚,她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声音如是的责问着她,咄咄逼人。
“梵歌,刚刚我很高兴,是那种快要发狂的高兴。”温言臻如是说着。
梵歌死死的盯着湖面,淡淡的说:“温言臻,金小姐要走了,我不想让她走。”
有时候,梵歌不知道自己这些说狠话的技术到底是从那里学习来的,好像的,她总是懂得要如何保护自己,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就可以达到攻防兼备,她总是懂。
如此刻,用这样漠然的口气说出这样漠然的话。
果然,效果迅速的就起来了,梵歌转过头,漠然的看着温言臻,在逐渐深沉的夜幕下,温言臻脸色苍白。
两个人就这样在暮色下对视着,梵歌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避开温言臻的眼神,先避开眼神的是温言臻。
暮色下温言臻的眼神宛如一匹安静的舔着伤口的苍狼。
“刚刚是因为不想让金小姐离开才没有推开我的吧?也包括昨晚给我换衣服,还有早上给我倒水?”他放开了她,自言自语着:“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金小姐留下来的。”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一如既往的沉默,那种沉默延续到家里,一直到温言臻洗完澡站在那里问了一句:“洛梵歌,你就真的那么希望金小姐留下来吗?”
“嗯!”梵歌低低的应了一句。
温言臻点了点头,拿着吹风机出去了。
那一晚,温言臻很晚都没有回到房间里,梵歌盯了温言臻的枕头,也不知道盯了多久,直到眼睛累了才转过身体,背对着温言臻的枕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一晚,梵歌梦到了大片大片的枫,枫下站着一个男人,面目模糊。
次日醒来,温言臻的枕头依然保留着昨晚的模样,不久以后梵歌才知道了温言臻在凌晨的时间里就赶回了香港了。
昨晚,马六甲海峡有新加坡邮轮沉没事故,造成了五死一百多伤,在马六甲沉没的邮轮恰恰是温氏集团半年前着重推出的阿波罗号超豪华客轮,邮轮在半年后就发生沉没事故,所有的矛头理所当然的就指向了温氏造船,特别是涉及到了伤忘情况,因此引来了各种层面的关注,在邮轮沉没三个小时候后,已经有人开始对邮轮的出产方提出了质疑甚至谴责,作为一手推出阿波罗系列的负责人温言臻是第一个被推上了审判台上的人,温言臻在接到了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香港。
可以说这场邮轮沉没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