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能把我认成你了啊。”襄铃用极为怀疑的眼神看着镜中正给自己涂涂抹抹的傅宛鸳。
傅宛鸳其实自己也心虚的很“若真有人跟踪也会隔得很远,我们等天暗点再出去。未必能认出来。”
最后她在襄铃的眼下用朱砂点上红痣,又梳上她惯束的发髻,倒还真有了几分神似。
出门前襄铃拉着她,一脸凝重的问道“你可想好了?”
傅宛鸳怔愣一瞬才点了点头。
接着她率先离开了玉琼脂,从凌烟楼外绕了一圈,转道去和云因汇合。
襄铃则去茶楼坐到了天黑才洗去脸上的妆容,走了出来。
心绪不宁的等到了第二日,直到晚上襄铃找了人来和自己说季长平已经走了,她才松了口气。
可心里却是难言的空落。
三人一直在云因家中住了三日才回了玉琼脂。
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在地上碎成一片的玉簪。
傅宛鸳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上前蹲下身,一截一截的捡起包在了手绢里。
云因见她如此就知道她心里不好受,这三日傅宛鸳常常一言不发的坐在窗前发呆,一坐就是半日。
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将行李重新拿到房中归置起来。
襄铃急急忙忙的就赶来了。
“我不是一早就让人去跟你说季长平已经走了,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傅宛鸳将手绢包好,心不在焉道“我不是以防万一呢吗。”
襄铃扯了扯嘴角“这你就瞎操心了”
“什么意思?”傅宛鸳看了她一眼。
襄铃默了默才道“季长平是带着顾凝一起走的。”
傅宛鸳脸色一白,胸口滞闷,难受极了。
襄铃见她这样就气不打一出来。
“知道难受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虽然在知道了季长平的身份之后,她也是赞成傅宛鸳的选择的,可还是忍不住挤兑两句。
“就难受”傅宛鸳扁了扁嘴“没后悔。”
“嘴还挺硬,不后悔你这眼泪汪汪的给谁看?”
傅宛鸳瞪了她一眼,紧紧抓着包在手绢里的玉簪“你快别说了,难过死了”
原本这三
日她还觉得没什么,可当她推开门看到地上的玉簪时,心里一抽一抽的,别提有多痛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算了,还后知后觉的把心给搭进去了。
活该!让你色迷心窍!
襄铃都快被她气疯了“既然这么喜欢他,你躲什么躲啊!”
“不躲成吗!”傅宛鸳吸了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