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勺子,一张小脸沉了下来。
陆宴葶立即道“你别听他们瞎说。这帮人听风就是雨的…”
傅宛鸳抬眼幽幽看着她“那就是有风了?”
陆宴葶闭上了嘴,隔了一会才道“骊阳公主是对季大人有意,但是季大人却从未有过回应。”
她那时不懂事,以为自己对季大人有意,所以没少从大哥那打听他的事。
“当初骊阳公主抗旨拒婚一事闹的沸沸扬扬,皇上一怒之下将她罚去了青砚寺带发修行,也是去年年节时才又接回了宫。”
陆宴葶见傅宛鸳一声不吭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
傅宛鸳心里发闷,季长平离开云阳就是年节的时候。
虽然心里知道应该只是巧合,但她就是不高兴。
听到别人说他心仪这位骊阳公主,她就难受的喘不上气。就算是谣传她也听不得。
傅宛鸳看着满桌子的糕点第一次没了胃口,起身道“走吧。”说罢,就推门走出去。
傅宛鸳见到守在门口的陈雨,手一伸“把香囊还我。”
傅宛鸳越想越委屈。亏她还给他绣了香囊,连手指都不知被扎破了几次。
陈雨见她神色不对,又看到陆宴葶在后面朝他使眼色。难得机灵了一回“香囊属下已经送去季府了。”
傅宛鸳瞪他“什么时候送去的!”明明陈雨一直跟着自己的。
陈雨一本正经道“先前小姐将香囊交给属下之后,属下就去了一趟季府。”
“您也知道,属下这身功夫还行。”
傅宛鸳气急,一扭脸就走出了瑞庆楼。
……
月亮
已经挂上了枝头。
陈风走进了书房,季长平正坐在太师椅上拿了本书在看。
“大人,暗卫探到顾凝如今在二皇子府上。”
季长平眼梢未抬,翻过一页书,淡淡道“我知道了。”
陈风又将手里香囊递了上去“这是陈雨送来的,说是二小姐亲手做的。”
季长平这才放下了书,从陈风手里接过了香囊。
唇边凝了抹温和的笑意。
指腹抚过香囊上的刺绣,他竟然没能看出来小姑娘到底绣的是竹还是草。
轻笑了声,眸光愈发柔软。只怕绣成这样都已经是为难她了。